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的结合,现在她要问蒋厅南那晚为什么不坚定选择她,何其讽刺。
他是说过几次爱她,但逢场作戏这种事当不得真。
秦阮扭头道:“半年时间只剩两个月了,我不想让自已走的时候太狼狈。”
蒋厅南直视她,眼神真挚清澈:“你可以选择不走。”
那种感觉又来了,心跳加速,气血上涌。
人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八百句解释都拉不回来。
蒋厅南像是有什么感应,有意无意的问:“是不是有谁跟你说过什么?”
秦阮抬了下脸,黑白分明的眼里忍着想要揭穿一切的冲动,不假思索:“你要这么说,我倒还真觉得挺好,只要我一天在蒋家,谢氏就能吸一天的血。”
话多难听她就说得多难听。
她以为他会生气。
结果是蒋厅南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只要你想。”
秦阮怼人的话都想好了,他跟她玩这套。
她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那我想的可太多了。”
“比如?”
蒋厅南额前几缕碎发吹散,丝毫不影响面部俊朗。
秦阮现学现卖,贡献什么叫最精湛的演技:“香山项目给谢氏多分一成。”
“胃口不小。”
“我吃得下。”
男人咧唇深叹了口气,笑得意味深长,打量着她冷艳又冷静的脸,声如柔蜜:“那我呢?吃得下吗?”
闻言,秦阮心一虚,垂在腿侧的手指本能收紧,脸上红了白,白了红。
她抓重点:“这么说你肯?”
蒋厅南煞有其事:“你想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没给过?”
他说:“孙肇东那,余群那,陈欲那,包括外边那些大大小小的,哪一件不是我亲手捧到你面前的?”
秦阮也堪堪用掉七八成力,且能维持到面不露色。
蒋厅南罗列的每一条都像是她的罪证,历历在目。
这才令她深刻的意识到,她跟他的关系早在冥冥之中改变了方向。
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表面低下头颅迁就,实则从未放低过原则。
秦阮恰恰相反,她入了心。
可怕的是入心的人是没有原则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