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醒一笑,脸上的每个五官细节瞬间被牵动,十分的生动好看,眼底如是有一串闪耀的星辰。
晶亮晶亮的。
他懒懒的音:“小时候没少被夸的,但第一次听人问我的脸吓不吓人。”
她沉稳着:“那不就是。”
今日前来看望的学生不止秦阮一人。
季醒在桌上谈笑风生,跟谁都像是能聊得上那么几句,他们永远不缺话题,无论文学体坛,还是哲理金融,全能打。
他跟人聊谈时,面上又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样,也不似跟她打趣时的混不吝。
不算大的年纪,言语论点上却有着极高的造诣见解。
所以跟他聊得欢的人很多,不管男女,便显得秦阮更加格格不入了。
怀孕起,她喝过两次酒,烟是基本不沾。
忍着忍着,连仅剩的那点瘾都戒完了。
秦阮拧开盒口香糖,往嘴里塞三颗,她习惯性身上都揣着一小盒,胸闷气短嚼一根。
前院热闹,后院就显得格外冷清。
嘴里嚼到索然无味,手机响了。
蒋厅南打来的。
早上两人刚见过,他说生日那天送她一套房。
秦阮顿了片刻钟,才提手接起。
隔着手机,蒋厅南声音相对平和温柔,他很如常的说:“余荫山房那边不好打车,你要是没开车,我让孙凯丽晚点过去接你。”
“嗯。”
“阿阮。”他压低嗓音:“岄城那晚的事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秦阮自欺欺人:“你喝多了酒,我都没放在心上。”
蒋厅南寒暄几句后,她挂断了。
扭身看到季醒站在她身后两米远,刚才的话他尽收耳中,所以他脸上自然也坦然。
“你老公?”
秦阮语气不善:“程先生,你好像管得有点宽了。”
她提步绕开他欲要走,季醒不让,腿往左边台阶一挪,本身路就不宽裕,他横身把路堵死。
“咱两无冤无仇吧,脾气这么冲?”
秦阮咽了咽气,稍纵退后半步:“咱两也没熟到我得跟你事事报备的份。”
不是她对人都这般。
而是季醒那张脸,以及他干的事处处都招她警惕防备。
秦阮往右,季醒也往右,她往左,他又堵住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