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
没等蒋厅南开口,身后响起一道爽朗悦耳的唤声。
“二哥,好久不见。”
季醒。
他并不是闻声立马转头,而是缓慢的先转脸,再转身的。
季醒站在距离二人几米开外,其实他年纪跟蒋厅南相差并不大,常年定居国外生活,气质上更偏年轻化一些。
准确说是酷劲,黑眸深邃不见底,浓颜皓齿,鼻梁挺拔如峰。
他唇瓣不算削薄,抿成了薄形。
再看他只身一人,显然季醒不是个乐意让外人参与家事的人,支开了贺明周。
蒋厅南面色无异:“阿醒。”
无论私底下怎么明争暗斗,表面大家还是要演好该演的戏。
季醒视线先是打在孙凯丽那,紧随的看向蒋厅南,颇为感慨:“记得几年前回国第一次见孙秘书,没想到几年过去,二哥身边还是孙秘书。”
说他念旧,但话真不算好听。
蒋厅南不语。
是孙凯丽接的话:“蒋总事务多,换秘书不是容易的事。”
“是吗?”季醒拖着长长的尾音,眼底笑意深长:“看来蒋家这副担子挺重。”
只可惜当初没落到季峥肩上。
说完,他临了补充句:“林姨近来可还好?”
蒋厅南:“望你挂念,都挺不错的。”
季醒往前走,手打兜里摸烟盒,作势给他递:“二哥,我觉得咱两生疏了。”
“最近在戒烟。”
蒋厅南也没直接回话,目光朝下,盯着他摸到半多的烟,语气不冷不热。
闻言。
季醒不是个惯爱勉强人的性子。
他将烟往自已嘴边递送,依旧调笑:“男人戒烟无非是为了后代,最近跟二嫂备孕要孩子?”
不可否认的说,季醒总能每句话都点到重心。
“什么时候来京北的?”
蒋厅南语气不动,脸上说不出是冷还是正常。
季醒自顾点燃,不急于吐声,烟雾团团晕染在他俊逸面庞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