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目光坦然:“不,早就不计较了。”
谢南州下颌的咬肌绑紧,两秒松开,他嗓音突变哑了几分:“你真爱蒋厅南?”
这句话有多多余,就像是有人问秦阮:“你真不爱谢南州了?”
她清晰并且十分坚定的知道自已想要什么。
该做什么。
秦阮很干脆:“爱啊!”
“爱到哪怕他有一天骗你,你也心甘情愿被他骗?”
面对面,彼此的距离不到两米远,谢南州面目间细微的表情波动,秦阮皆能尽收眼底,她轻浅的扯动右边唇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他骗我什么?”
谢南州没法说。
蒋厅南拿捏的不止他一人的命脉。
这就比如明明清楚一切,偏偏被人掐住喉咙。
见完谢南州的当晚,陈时锦打电话让她回一趟谢家。
秦阮是只身回的。
甘闫刚走,佣人推着谢聿青下楼,陈时锦亲力亲为,蹲着身在面前给他擦手擦嘴。
亲同结发夫妻。
常年重病卧床的缘故,导致谢聿青的脸部肌肉并不协调,甚至是有些轻微的扭曲变形。
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跟饮食,但乍眼一看显得不那么美观。
“谢叔。”
秦阮俯在谢聿青右侧,帮着陈时锦打理他头发。
这些年的病痛折磨,谢聿青年轻时那一头青丝早已尽白。
人看上去很是苍老,是那种气血被榨干枯槁的老色。
谢聿青有气无力的点着头:“回来了。”
陈时锦:“阿阮,去厨房把药端过来。”
她腰杆起到一半,抬眸看到谢南州打厨房出来,手上端的正是谢聿青的汤药。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每一节都白皙好看。
“爸,药温刚好,现在得趁热先喝。”他径直走过秦阮身侧,绕了一圈,立在陈时锦那边:“陈姨,你也忙了一个上午,先去屋里闲着,我爸这边我来照顾。”
陈时锦喉咙噎哽了瞬,声音慢半拍:“也行。”
秦阮作为继女,更是没别的话说。
她同陈时锦一并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