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过于惨白,以至于她微红的双眼显得格外骇然。
宋文音腮帮鼓动松开,鼓动松开,反复了四五次,终是提起口气:“阿南他跟我没什么的,早在六七年前我们就断干净了。”
闻言,秦阮心底五味杂陈。
说不计较是假的。
但宋文音跟蒋厅南确确实实好过,要死要活过,深入刻骨过。
她既不能让时间倒流,也无法让自已失忆。
“我在跟他商量离婚。”
秦阮走时,没再去看宋文音的表情。
她想给自已留一分尊严底气。
一到夏天,京北的天气就变得格外浮躁。
尤其是五月份。
秦阮走在路上,满面的热气灼烧她的脸跟眼,往大路走拦了辆车回粤海,半途中蒋厅南打来电话:“晚上妈叫我们回去吃饭,你早点回来。”
“嗯,在路上了。”
她总想说蒋宅的建模规划本就不合理。
东西南北四个门不说,占地大,建得还宽,打老远看去真就像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林悦一个人独身住着,寂寞孤单做所难免。
秦阮赶到时,蒋厅南早先到了。
至打上次两人在路福酒楼的不欢而散后,这是半个月内的第一次见面。
那晚两人争执不下,蒋厅南一路情绪高涨,最后把话说得都很难堪。
她当时差点没哭出来。
再见时,男人气度一如既往的沉着。
黑色的西装马甲里是一件灰衬衫,胸前别了颗精细的扣式胸针。
他很少会做这些装扮,除非刚见完很重要的人。
打眼不过两秒,秦阮收起视线,弯腰去继续换鞋。
林悦的声音入耳:“阿阮来了,正准备开饭,就等着你了。”
“妈,路上堵了会车。”
她抬起脸努力换上一副得体轻巧的表情,只要她不露破绽,几乎无人能察。
林悦:“张妈,快去上菜,记得把那碗燕窝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