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让我去你家见见爸?”
秦阮左边唇部僵硬的扯动下,乌黑的睫底溢出几分深深的复杂:“他不知道你突然来,我一时间也不好跟他解释,总不能说咱两大吵一架,你摔门……”
蒋厅南牵起她的手,不容置喙:“那就我来说。”
她就像个没脾气的,任由他半拉半拽的牵着走。
“蒋厅南,你真当我脾气好?”
“在外边别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显得生分。”
说完,他脚步微顿:“你脾气不好。”
秦阮一拳砸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出:“我不想跟你吵架。”
蒋厅南侧目:“真巧,我也是。”
她满目憎怒压抑,他主打一个油盐不进。
来软的不行,秦阮索性来硬的,腾出空手用指甲去抠他手背,掐印即刻浮现,男人毫不知疼,拽着她的手力道加紧加重:“你要是想撒气,随便你撒。”
“我受够了。”
“什么?”
“我说我受够你了。”
前后不到三秒钟,蒋厅南拉她入怀,秦阮被抵在身后树杆上。
她紧抿双唇,暗自使劲的挣脱。
可她显然不是男人的对手,蒋厅南只是纹丝不动就将她按得无法动弹。
他声音穿透秦阮耳膜,口吻如同暗自使着劲:“阿阮,是你先做错事的。”
“你没有吗?”
“好,那咱们这笔账就算是两清了。”
“清不了。”
闻声,蒋厅南硬朗的眉宇稍稍蹙动,转即恢复如常,他淡淡的问:“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真以为谢氏拿到香山项目就能永保富足顺遂?”
没有蒋氏的庇护,十个香山都保不住。
孙肇东就能头一个把她撕碎。
蒋厅南的话说得不难听,也不难听懂。
说她吃人的还不懂得嘴软。
只有相对的价值,才能保持相对的地位,这句话从来都不假。
蒋厅南按住她肩膀的手挪开,垂在身侧:“谁也不愿大家闹得难堪。”
良久:“我爸做了很多菜,他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对于秦阮的反应,蒋厅南心满意足:“回家。”
蒋厅南一表人才,矜贵涵养,为人处世低调内敛,秦峰讲话时他会认真细致的听着,在话后才表达自已的意见跟分析,言语也不拖沓繁复,吐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