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彦川举起手中的香槟轻抿,薄唇轻勾:“她值得。”
看一眼就够。
秦昼低下头,温漫似乎因为哪一句单词想不出而卡住,脸上还有几分懊恼,她轻笑,又说了什么含糊过去,轻松化解,毫无尴尬。
“闻总不下去陪陪温小姐吗?她好像不会意大利语。”
闻彦川勾着唇,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温漫身上。
他眸光中满是柔情,流露出的宠溺之色连秦昼都能一眼看透。
他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白葡萄的甘甜也难以解他心头的渴。
他沉声,语气中都带笑:“她在发光,不需要我站在身旁为她撑场。”
她就该在人群之中做她自已,而不是任何人身边挽手作伴的附属品。
她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目光,她也可以顺着藤蔓一点点向上攀沿。
温漫从来都不差,她不应该被局限于平庸之地,她就应该有人看到她的美丽。
闻彦川不会将她捆绑在身边去做一个只会依偎他的小女人,他要做的是成全。
让温漫一步步往前走,一点点抛弃她的自卑与敏感,要她有底气地站在自已身边。
为她出气也好,为她一掷千金也罢,甘心情愿。
他要看的就是温漫现在的笑脸。
自信,大方,没有一丝的局促与不安。
他永远不需要温漫知道自已为她做过什么,他只要站在她的聚光灯之下,为她的美轻轻鼓掌。
……
直至深夜,游轮从科莫湖驶离。
闻彦川站在游轮之上,手臂搭着桅杆点燃了一支香烟。
周围是游轮的汽笛轰鸣与风声,他举着手机,看着温漫发来的视频消息。
视频里的温漫赤脚踩在湖边上,手里还举着一杯香槟,身后的炙烤火腿还在腾腾冒着热气,她眼里满是星星,向闻彦川展示着身上那件礼服长裙。
闻彦川看了一晚上,一双眼肤浅地盯着她的脸。
温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像是往常一样对闻彦川报备着行程。
“后天我们会去罗马拍摄,闻先生知道罗马假日里,赫本去过的真理之口吗?”
“闻先生有没有在忙?国内应该是早晨,闻先生早上好。”
“这是第三十二次我想你。”
闻彦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温漫的声音,表情都变得愈发柔和。
他失笑,觉得风水轮流转,他那天不该嘲笑闻彦庭从在真理之口下都做了什么。
一支烟散尽,闻彦川反身进了游轮。
“准备飞机。”
秦昼一顿,下意识问:“现在飞回国内吗?”
闻彦川将西装的外套搭在手臂之上,指尖在衬衣之下的纽扣处摩挲。
“飞罗马,见我的赫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