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留漫允羞恼他目光太热太实诚,抬手就晃了一下试图推却他疑惑的目光。
“哥哥刚刚说什么”
转而,留漫允又拿水灵灵的杏眸看他,四目相对两秒时间,原京朔便觉得心滞了一下,当即又开始结巴起来:“我”
她怎么又喊哥哥,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听不得她说这两个字,总感觉要人命一样,会得心疾。
莫不是,这心疾上的病还有遗传的可能性?
见他时不时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留漫允实在是忍不住笑了笑:“哥哥这幅样子,倒像是被我欺负了一般。”
没办法,留漫允也不知是这个时代的男子都如此纯情,还是说就单单原京朔这样。
原京朔羞恼的很,“这话可不能对别的男子说。”
“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于你名声不好。”
“哦。”见他一本正经,留漫允也巴巴的止住了笑。
原京朔到底是舍不下她那活泼的样子:“在我面前,你想如何就如何。”
“好。”留漫允开怀了些。
他也不是那样刻板,那样不解风情、不知疼人的人。
“我之前是想和你说,兰姨去世了,在外面你少不得要约束下自己,无必要还是少出门,不然会被人诟病拿话柄背后说道你。”
“嗯。”她心里其实也有数的。
“还有就是,你要守孝三年。”
“嗯。”这次留漫允抬头不假思索的看了他好久,也不顾自己会不会不好意思了。
她就是想看看他这次是怎么把这个话说的这么顺畅的,怎么不结巴了。
越看他紧张的表情越好玩,留漫允失声笑着,可也总不会在母亲的灵前笑的太过于放肆。
“别别笑了。”原京朔扯扯她的衣袖。
本来就不好意思,偏她拿他逗趣。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留漫允本身是善变的,这不又一本正经的问他了:“哥哥今年二十了,再等上三年就二十三了。”
低了头,染上了丝丝苦闷,不知为他、为自己,还是为着这世事难料:“与你一般大的男子娃娃都地上跑了,你就甘愿再等三年吗?”
本就是谈心之问,奈何都遇上坦诚之人,也算是两人的幸事。
“有情不在山高路远,细水长流也是感情对心的本能选择。”原京朔拐着弯又直白的说自己愿意。
“不过三年,我等你。”
这话原是问他这个古人的,可留漫允也失神的在心里悄悄思忖着。
留玲兰去世,她忽然之间成熟了些,不像从前那样想当然了。
他是因为什么呢,是责任还是情分?是舍不得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少年赤忱的心动?
真算起来,他们之间是同龄的,她也不是察觉不到原京朔对她的心动。
少女怀春她也有,可她不能轻易托付,这个世道待女子太过于苛刻。
且看看吧,事态变故太大,三年之中,许是他看过别的女子,再想来今日说的话便是可笑的了。
毕竟,她自己也不敢说喜欢哪个明星,能一直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