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孟烟不敢起身,纪时宴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熬了半天,孟烟还是从池子起身,纪时宴紧紧盯着,没有避开目光。
张妈都不自在了。
她连忙张开浴巾,给孟烟掩住身子,一路护送进屋。
池子清静,但纪时宴却未能平静。
纪时宴泡了一刻钟,又冲了个澡围了浴巾,缓缓上到二楼主卧室。
才进卧室,他蓦的想起,他们离婚了。
其实不该再睡一起。
可是挺晚的了,他并不想再去收拾一间冰冷的客房,索性就走过去躺到床上,才掀开被子,就看见一大一小,紧紧搂睡在一起。
小津帆拱在孟烟的怀里。
十分温馨。
纪时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就将儿子抱到一旁,不客气地跟孟烟接起吻来……
纪时宴不觉得有什么。
他们是离婚了,但她还是他的女人,是小津帆的妈妈……他还是想要她,想养着她的。
孟烟醒了过来,自然不肯跟他亲吻。
他伏在她耳际热热地说:“你会把津帆吵醒!”
……
正是情动之时,卧室门外却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接着是张妈犹犹豫豫的声音:“先生,有位秦小姐找您!”
秦小姐,秦诗意……
纪时宴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孟烟被他折腾得了无生气瘫软在床上,但他还没有够,于是扬了声音对外头说:“让她等会儿!”
门外,张妈欲言又止。
那位秦小姐好大的派头,穿得贵气,态度也强势。
一看就知道不是外面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是在先生身边有一定地位的,否则怎么敢在过节的当口追到相根来?
卧室里,纪时宴按着孟烟的手掌,跟她十指紧扣。
他跟她接吻,嗓音低哑:“不要管她。”
孟烟失神地望着他。
她的眼底藏着不可置信,她听见张妈的话了,她也猜出那位秦小姐的身份,应该是纪时宴身边的女人,现在,那个女的追到相根来,而他默许。
他怎么能这样残忍!
她是不爱他了,但还是被狠狠地羞辱到,良久,他在她耳边喘息:“我去处理点事儿!”他给她盖了被子,还把纪津帆放到她怀里。
纪时宴披了睡衣,打开门出去。
张妈还站在外头,透过门缝她看见大床上的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在心里默念一句‘作孽’。
纪时宴缓缓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