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屋子里掌了灯,秦啸又批阅了一会,放下手里的折子,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眉心,看起来似乎有些许的乏累。
江扶尧轻声道:“累了就歇息会吧,就算是看折子也不能这般。”
秦啸渭叹道:“近来战事要紧,十之□□的折子都是这战事,朕不能松懈。”
闻言,江扶尧小心的问道:“可是你国与我大灵国战事?”
秦啸点了下头。
江扶尧蹙眉,不再作声。
过了几日,江扶尧正在看书,小肉子急匆匆的扑到在他跟前,悲道:“主子,主子……您父皇驾崩了,您二哥杀了太子做了皇帝。”
听罢,江扶尧心头一跳,手中的书落地。
又听小肉子道:“新帝臣服于苍骑国,战事平息了。”
江扶尧脸上没什么其他表情,只是淡笑道:“这倒是好事,毕竟,小小的灵国岂是苍骑国的对手。”
“可……新帝对主子您……”小肉子欲言又止。
“对我怎样?”江扶尧道:“要接我回家吗?”
小肉子苦着脸:“让您伺候苍骑国皇帝到死。”
江扶尧听之,苦苦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也是,父皇已死,我回去作甚?而且那里没有人会在乎我,早在我成为质子,已然不是我的家了。”
“主子,无论如何,小肉子都跟着您,您去哪,小肉子就去哪。”
江扶尧笑:“我能去哪?这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容身之处。”
“其实,苍骑国皇上对您甚好,留在他身边不错。”
江扶尧垂着眼帘,点头道:“嗯,这世上也就他对我最好了。”
又过了几日,秦啸与江扶尧在秉烛下棋,静妃宫里的小太监来报,说是静妃的孩子死了,这么一听,秦啸还未表现出什么,江扶尧手里的棋子倒是一下子掉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中午还遇见那小娃娃,生的可爱乖巧,自己还给了他些许自己做的牛肉干,这怎么就说没就没了?江扶尧心疼。
小太监又报,说是御医查出那牛肉干里有毒=药,孩子是吃了牛肉干致死的。
听了这话,江扶尧顿时明了,他看着秦啸,道:“牛肉干是我给的,可我没放毒。”
而秦啸只是沉了脸色,不发一言起身离去。
江扶尧抿抿唇,盯着还未下完的棋,桌子上还有盘牛肉干,他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喃喃道:“我没放毒=药。”
吃着吃着,微微蹙眉,明明片刻之前这牛肉干还是甜得,此刻怎么竟吃出了苦味?
秦啸到再回来之时,已是两月之后,江扶尧望着秦啸疲倦的神色还有鬓角的隐隐白发,心里疼的厉害。他并未问一句,只是安静的跪在那。
秦啸拉他起身,道了声:“委屈你了。”
江扶尧抬起头来,眼泪便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摇头。
寂静的夜里,一场情=事之后,秦啸累了,睡了过去,小肉子端来一碗药,江扶尧盯着那药,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小肉子,这药日后不要再给我吃了。”
“主子,您打算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