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道:“母后,儿臣真的只是想请你和国舅们看一出戏,这大过年的,母后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儿臣吧?”
秦隐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和蔼,语气却平静的透着冰冷,眼神则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今儿这出戏母后你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太后顿了顿,哼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用鼻孔看人,不屑道:“好啊,哀家今儿就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秦隐淡淡笑了笑,道:“母后说笑,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戏班,唱一出新戏。”说着命令道:“来人,天寒地冻的,把火盆的火挑旺些,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锤锤腿脚。”
得了令的宫女太监们应着,便开始遵照旨意行事。
太后看着这些太监宫女们这么听话,咬了咬牙,眯了眯眼睛道:“你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秦隐笑了笑:“母后能认儿臣当儿子,儿臣做点小事又何妨?”
太后瞪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一直没开口的林曲漾小声道:“你瞧你把太后给气的。”
秦隐挑挑眉,淡淡道:“朕有气她吗?”
林曲漾哼了一声:“没想到你狠起来也是叫人生畏啊。”
秦隐喝了口酒,扭头看他,低声说:“这狠吗?看来样儿你真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狠厉。”
林曲漾挑眉问道:“真正的那是什么样的?”
秦隐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这坐在下面的群臣们,接着又扫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秦傲,说:“杀。”
林曲漾的心猛然一抖,道:“连傲儿也杀?”
秦隐垂下眼眸,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没作答。
见他这样,林曲漾心头一跳,急道:“说话啊!”
“样儿,满朝文武皆在,还有皇亲国戚,你注意点。”秦隐淡淡道。
林曲漾才不管,追问道:“别岔开话题,回答我,你是不是连……嗯?”
秦隐看向他,轻声道:“若是万不得已之时,朕也许会这么做。”
听之,林曲漾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彻底怔住了!
好半晌,他小声说:“你别乱来,你忘了掌握这天下兵权的是你后娘啊。”皱了皱眉,嘘声道:“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杀的是我们?”
“朕有伏兵。”秦隐眼睛望着底下吃吃喝喝的群臣们,嘴上小声说着:“样儿不说,朕差点把这事给忽略了。”
林曲漾:“……”紧着一颗心,凑到秦隐耳边说:“伏兵再多,也扛不过拥有兵权的人啊,若是她一声令下,那些兵全都要听她的啊。”搓了搓手,紧张道:“再说了,你能有多少伏兵啊,瞧把你得瑟的!”
“五万。”秦隐的眼睛一直看着下面,不知道的人看不出他在跟林曲漾对话。
林曲漾又一顿,咬了咬唇:“你就是五十万,还是那句话,兵权啊!”
秦隐笑了笑,扭头看他,柔声道:“样儿吃口菜。”
林曲漾瞪着他:“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菜!”
秦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又轻轻的拍了拍,这样安慰似的动作,让林曲漾看向他。
秦隐的目光坚拒,颇似沉稳,好似在说:你就晴好吧!
林曲漾暗暗叹了口气,郁闷的吃了口菜,嚼着菜,嘟哝道:“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陪你到底。”
秦隐平静的喝着酒,心里却被林曲漾这话弄的乐开了花。
正当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护卫们带着两位国舅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