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棋和李武已经很久不曾见李壁,二人飞快的冲了出去,带着哭腔大喊道:“爹。”
李壁也是老泪纵横,能在此和自己儿女团聚,实在是不容易,最要感谢的还是陈瑀,李壁抬头看了看陈瑀,那一丝感激的神色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等三人感怀好了,陈瑀方才开口道:“好了,都已经没事了,各位也就别将情感喷发的这么浓烈了,回去慢慢来吧。”
李梓棋白了一眼陈瑀,嗔道:“什么对什么呀,今晚回去我做几个好菜,你……还有各位好好喝一番。”
李壁见女儿这般向外,笑骂道:“这女儿长大了,心就是向着别人。”
“爹,你瞎说什么呀?”李梓棋洋装不悦的道,其实心理却甜蜜无比,恨不得自己阿爹多开一些这样的玩笑呢。
“哦哦,好好。”李壁笑着对陈瑀道:“你小子有口福了,我女儿做菜可是一绝啊!”
这一点李梓棋没有否认,只是低下了头,却谁知陈瑀道:“这个,我恐怕没有口福了。”
“我得了朝廷命令,马上要出发福建,接待朝鲜国使臣入京,所以今日便要别过了。”
几人说话间出了衙门,李梓棋心中带着一丝不悦道:“就不能吃了饭才走?好不容易见……没事,你走吧!”
陈瑀哪能不知道李梓棋的意思,他笑道:“来日有机会。”
随即想起了什么,对李壁道:“龙场地处偏僻,又多动乱,尔等可曾想过回钱塘?”
“回去做什么?无亲无故的,在这儿清净的很,若是你真想让我们回去,等你娶了梓棋再说吧。”李壁倔强的道,显然对陈瑀这突然离去也十分的不满。
“爹,您瞎说什么呀!”李梓棋气的跺着脚,娇怒的说道。
“恩,说的也是,这边确实还是蛮好的,那我便也不强求了。”陈瑀说道。
李梓棋听了陈瑀这话后,万分的沮丧和失望,看来人家确实对自己没一点意思,枉费自己天天想他、念他,想及此,一张脸低了下去,努力的忍住泪水,双手狠狠的撕扯着衣袖。
谁知道陈瑀又道:“那就这么约定吧,等我明媒正娶梓棋的时候尔等可定要回钱塘咯?”
陈瑀低着脑袋,努力的朝李梓棋那张脸看去,他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眼睛冲着李梓棋不停的眨着。
“你!”李梓棋想打又舍不得,破涕为笑道:“坏蛋。”
一旁的钱宁对陈瑀给予最高的崇拜注视礼,这他娘的才是撩妹的高手啊,老子这些年都活到娘胎里去了。
李武痴痴的看着这几人,合着你们心理都明白,就把老子当傻子了?我说李梓棋这丫头怎么和陈瑀这般的……暧昧。
还有陈瑀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们,合着……他娘的,读书人心机真重!
“好了,我真要走了,告辞!”陈瑀冲着李梓棋坏坏的笑了笑,亲自将她脸颊上的泪水给拭去,然后笑嘻嘻的离开了。
“你……小心点。”李梓棋高声道,再也没有以往那般将情感隐藏起来了,这深切的关怀让陈瑀久久不能忘却。
吸取了上次的失败,潘蕃这次做了详细的战略布置,各路指挥大军也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这可是戴罪立功的机会,所以各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天时地利人和,以十倍之人对万余人的土司,岑浚没有意外的被潘蕃统帅的大明军对剿灭,潘蕃从新夺回了田州、思恩府印,岑氏叛乱在历时一个月之后终被平定。
唯一可惜的是覃恩逃走了,不过这也无关乎大雅,朝廷立刻对潘蕃等一干人给予了奖励。
不过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朝廷以右参政王璘欺压百姓,贪污兼并等一干罪将其贬为广西布政使司吏科主事,升冯镐为布政使司右参政。
此次的人事任命十分奇怪,更为奇怪的是无论是毛伦还是王璘都是和陈瑀有过过节的,此次二人竟然双双遭贬谪,不得不让人对陈瑀惧怕感,这是陈瑀的报复么?这家伙在朝廷究竟有多么大的力量?
陈瑀听了这消息也是万分的奇怪和不解,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希望这个解释千万不要是真的!
掀开马车的窗帘,望了一眼身后还在送别的李梓棋等人,整理了一下心情,便放下了窗帘,一行人快马加鞭的朝福建方向而去,若是能呼喊,陈瑀真想大喊一声,“大长今,老子奉旨来泡……迎接你了!”(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朝鲜不从辽东直达大明,而要绕了这么一大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