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属下在跟踪裴二郎。”
“你闲得无聊?”
赵驰风:“……属下无能,只是偶然得知侯府赏花宴那日,侯爷中药和裴二郎可能有点儿关系,属下正在搜集证据。”
“裴家二郎?”萧峙沉吟,“别跟了,去百草堂守着。”
赵驰风应了声,很快从萧峙眼帘消失,萧峙这才骑马往皇宫方向去了……
百草堂,徐行和晚棠都没歇晌的习惯,俩人一回去便继续张罗。
徐行响应晚棠的提议,打算给百草堂贴几幅春联。
徐行字如其人,真正的儒雅如玉,挥毫落笔清新飘逸。不像萧予玦,看似儒雅,写的字却虚浮无力,华而不实。
徐行见她一错不错地盯着看,笑道:“会写吗?你来写几幅?”
晚棠窘迫地红了脸:“我的字实在见不得人,阿兄能教我写字吗?”
徐行便又搬出一张桌子,铺好笔墨纸砚教她。
他不像萧予玦,不会趁机碰她手、触她腰,只在两步外彬彬有礼地握着另一只毛笔让晚棠自已学,在他自已那张桌上耐心写字让晚棠自已品悟。
晚棠是个好学生,学得认真,悟性也好。
她写得不好看,窘迫不已,徐行便不多看,教完便自顾自写春联,嘴里笑道:“你日后可以让立渊教你。”
“侯爷习武,哪有心思写字?”晚棠为了拉近和徐行的距离,私下会适当地口无遮拦一下。
徐行愕然地看过去:“你不知他考过状元?”
晚棠更愕然:“听说过,侯爷考过武状元。”
徐行摇摇头:“他十八那年便科举夺魁,是货真价实的状元郎。”
“我……不知,可是侯爷从了武。”
“嗯,他当时不愿从文,请旨去了边疆。自古便没有让状元去打仗的先例,恰好那年武举延迟,陛下看他言辞恳切,便破例让他直接参加了武举会试,他又一举夺魁。习武之人多以武服人,他那一身本事委实比第二名厉害太多,倒是也没人有微词。”
这样的萧峙,简直高不可攀,怪道老夫人话里话外都嫌她连做萧峙的通房都不配。
晚棠咽下心惊,认认真真地继续练字。
她得多学点,才够格站在萧峙身边。
徐行写好春联便站在旁边指点她写字,等春联上的字迹干了,便拿出去张贴:“你仔细练字,我自已去贴。”
晚棠想到她不便露面,便点了头。
只是原本最多一盏茶便能贴好的春联,徐行却一去不复返了。
晚棠回屋拿了幕篱,戴上后去前面铺子找徐行。
铺子门板打开几个,春联只贴了一半,另一半随意躺在地上,浆糊也打翻在地,没有徐行的身影。
晚棠心头一慌,茫然地往四周看看。
徐行不知去向。
晚棠没有盲目地出去找人,拾起地上的春联和浆糊,正打算把门板合上,裴二郎大摇大摆地带着两名小厮朝她走过来。
一双眼露骨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