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狱司大堂,“公明廉威”高悬。
堂内数人落座。
身着金色蟒袍的青年放下茶盏,环视众人,说道:“贡士孔俊生通敌叛国之案,惹得父皇龙颜大怒。”
又转头看向司狱长王炳森。
“听闻案件另有隐情,父皇特命大皇兄与我二人到此查明,王大人有何看法?”
此人正是大梦王朝五皇子殷寿,身旁同样身着蟒袍年岁较长的青年则是大皇子殷政。
王炳森脸色阴沉,指向案上的密信、手稿,语气不悦,“二位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万不敢疏忽,罪犯孔俊生通敌密信在此,字迹查验无误,证据确凿,不知殿下所言隐情为何?”
叛国重案,刑狱司昨日已查明定案,今日却又下令重审,他这个司狱长脸面何在,况且派来两位皇子监审。
殷寿脸色微冷,若非大哥的太子之位未定,一个朝臣又怎敢如此姿态。
正欲发作,大皇子殷政便抬手将他打断,解释道:“鸿儒学宫今日将先皇遗诏送入宫,言明学生蒙冤入狱,遗诏内容便是重审此案。”
众人皆惊。
当年苍生大战之后,先皇为表鸿安圣人为国牺牲,特意封赏学宫三册空白诏书,任何不逾矩的要求皇室都不会拒绝。
万万没想到学宫居然为了一个学生便动用了先皇遗诏。
难道案件真有隐情?
众人将目光投向尾座的徐敬文。
面对众人眼神中的疑问,徐敬文腹诽。
他方才看过密信也是一无所获,难道能说学宫也是在赌吗?
只得轻咳一声,笑道:“二位殿下、王大人莫急,孔俊生到场,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正在此时,衙役来报。
“犯人带到!”
。。。。。。
孔俊生跟随大汉走进大堂,打量着在座众人。
尾座的教父徐敬文他自然认识,其余人不甚熟悉,不过无论从气度或是座次都可见非凡。
大梦儒道虽不及以往,但学宫的能量依然不可小觑。
“孔俊生,你通敌叛国之罪,证据确凿,今日虽有学宫出面,但国法无情,也不要妄想法外施恩,你可知罪?”王炳森率先发问,语气不善。
五皇子脸色一沉便要发作。
这该死的王炳森丝毫不将他们兄弟二人放在眼中。
大皇子抬手打住,瞥了眼王炳森,随后看向孔俊生,“王大人所言极是,国法无情,通敌叛国法不可容,但本殿下也不会允许朝廷栋梁之才蒙冤下狱,你可有冤情?”
大堂内气氛逐渐凝重。
孔俊生自然看出几人不对付,但眼下洗脱罪名才是关键,急忙应道:“草民是被奸人陷害,密信并非出自我手,请殿下和各位大人明察。”
“一派胡言!”
王炳森抓起密信和手稿,甩到他的脚下,呵斥道:“密信中每个字都能从你手稿中找到一模一样的字迹,你作何解释?”
孔俊生拾起密信和手稿,仔细翻看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