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宁夏彻底服了他,冷笑两声,“行,你继续死鸭子嘴硬。”
她扭头就往门口走,边走边问:“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傅凛成嘴角慢慢弯了起来:“随便。”
这是从昨天到现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
昨天两人吵完架,宁夏离开后,傅凛成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她却没有回来。
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他的心情也一点点变差。
他躺在床上,气得睡不着觉,情绪也格外低落。
出事这两三个月以来,他失眠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因为身体原因而失眠,这是第一次和别人吵架而睡不着。
他竟然也有和别人吵架而睡不着的时候,以前都是他把别人骂到自闭。
宁夏刚离开的那会儿,他其实很生气愤怒,气她说话扎心,不顾他的尊严。
中途又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已太过份,才会把她气跑。
后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还没有回来,他又担心她这么晚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还是说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最后又心生埋怨,埋怨她小气,随便说了她几句,就玩离家出走,夜不归宿的把戏。
果然仗着腿脚好使,想跑就跑。
而他这个残废,连出门都做不到。
他胡思乱想了一整夜,天亮时,想上厕所了。
没有宁夏的帮忙,独自把身体挪到轮椅上的这个过程艰难而辛苦。
他再一次认为自已就是废物,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悲观念头充满了整个身心。
上完厕回来,看着地上狼藉的碗,还有糊了一地的粥。
他一只手拉着轮椅的扶手稳住身体,另外一只手拿着纸巾,把恶心又粘稠地面清理干净。
中间因为重心不稳,还差点连人带轮椅翻倒在地。
他只能小心再小心,以免真的摔倒了无人问津。
就这么清理地面的一件简单小事,他做起来都非常吃力。
他当时就想,阮宁夏说的没错啊,他确实是个包袱,是个麻烦,是个累赘。
像垃圾一样,毫无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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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一夜未归的愧疚,宁夏大气了一把,花“巨款”买了猪脚,鲈鱼,老母鸡,还有一些滋补的干菌,准备回去煲汤。
到家时傅凛成在卧室里,宁夏去敲门:“我回来了,做饭起码得两个小时,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包子回来,你先垫一下。”
卧室里传来傅凛成低闷的声音:“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