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虞梓嫌弃道,“黎老师您是有多不自信啊,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放?我一个收过封口费的人能怎么回答,哪怕出于收钱办事的美德,也不方便实话实说啊。”
黎琢瑾仔细打量虞梓的神情。
然后有些没辙。
只要虞梓没有“我在演戏”的念头,那哪怕他在瞎扯也能扯得表情没有破绽,毕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虞梓这里不是演员专属,他生性就带着点无赖。
这可让胜负欲爆表的黎琢瑾太难受了。
虽然上次靠转账让虞梓改了口,虞梓收了钱也没再说过他技术烂的话,但黎琢瑾还是比较想听虞梓真心实意地改口承认一下……
虞梓勉为其难穿上了衬衫,这回他身体上“后遗症”比上回好一些,虽然还是有些酸软,但在正常“劳累”范围内、能接受,不像上次那样起床都得慢慢挪。
但有件事和上次差别不大——虽然有护肤油代替了那什么的用处,但家里没有套。
昨晚虞梓想起来这件事,想要警告黎琢瑾别弄在他里面的时候已经晚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没破坏当时的‘气氛’。
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的决定,“恶果”得现在清醒了来偿。虞梓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腿--间乱七八糟的碍眼脏东西,有些恼羞成怒地怼黎琢瑾:“行李收拾好了就赶紧走,你还想留下来吃午饭不成。”
黎琢瑾见他突然又炸了毛,想起几秒钟前他低头看的动作,于是目光也在虞梓身上没能被衬衫下摆遮住的部位扫了扫。
然后黎琢瑾轻咳了声:“说得像你招待过我吃午饭似的……就昨晚招待我喝了半杯酒,结果还闹成这样……”
“往哪儿看呢,小心长针眼!”虞梓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了黎琢瑾的卧室,但走出门没两步又退了回来,皱眉盯着屋内的落地窗。
黎琢瑾:“怎么了?”
虞梓回忆了下:“上次是不是也没拉窗帘?”
黎琢瑾也跟着微微一顿:“……是。但是应该问题不大,这边窗户看出去是一片湖,再往后是山林,没其他人住。而且窗户玻璃是特制的,夜里室内开了灯,从外面看就是单向玻璃,看不进来。”
昨晚他们厮混之前,黎琢瑾曾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所以上来时屋里就是开着灯的,事后黎琢瑾才在睡前随手关了灯。
但上次……他们匆匆忙忙,加上下意识地有些回避心理,压根没有开灯。
虞梓蹙着眉,想了想也说:“应该没事。”
湖对面连接着树林,一眼看过去都看不到其他房屋,他俩得多倒霉才能在那晚正巧被人看到?
而且这都一周过去了,要是那晚真被人注意到了,要事发应该也早就发作了,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
“算了,我回房间了,你赶紧收拾好行李走人,走之前不用特意跟我打招呼。”虞梓说。
黎琢瑾扫了眼他身上的衬衫:“所以,这件衣服你也不打算还我了?”
虞梓歪了下脑袋:“我都穿过了你还想要回去,打的什么变--态主意呢?”
黎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