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朵午夜未被采摘的昙花。
在不知道第几次再来的时候,她不经后悔起自己做的决定。
恍惚间,冬至只记得自己被重新抱起,似乎是换了地方,接触到的布料微凉,却格外安心。
再次醒来,是在下午。
唐宁告诉她,自己刚下飞机。
“行,到家给我打电话。”一开口,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啦?!感冒又加重了?昨天不是还挺好的嘛?!”唐宁像个老妈子,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个不停。
冬至睁眼,这才迷糊发现自己身处自己房中。
一动,身上各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痛入骨髓。
萧期听见她房间的声响,开门进来。
“怎么样?要喝水吗?”
冬至痛骂:“我喝你妈,扶我起来。”
电话对面的唐宁听见两人对话选择闭嘴,顺嘴吃一手瓜。
冬至没穿衣服,身上的痕迹青青紫紫,遍布全身。
她拉被子盖好,不禁发出疑问:“你是禽兽嘛萧期?”
后者不说话,墨色的眸子讳莫如深。
只刚刚那一眼,感觉又来了。
察觉他的心思,冬至狠狠剜他一眼,自然的指挥道:“把我衣服拿过来。”
唐宁矗立在机场门口,一脸我听到了什么的激动,眼睛睁得溜圆。
她默默挂断电话,激动得双手颤抖。
看来冬至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冬至懒得下床,脑子晕乎乎的,像装了浆糊。
萧期做好粥给她端进房间。
冬至边喝粥,边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萧期:“去哪?”
冬至:“回家拜见伯父伯母啊。”
萧期:“我放心不下你,今年就先不回去了,之后有时间再回。”
冬至了然。
萧期帮她擦嘴角,嗓音轻柔:“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冬至心情好,随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十几天,萧期就负责在家里当家庭煮夫,冬至高兴时弹弹琴,闲下来补补觉,不用上班还有人做饭的日子,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一月二十九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照在身上开始有丝丝暖意。
萧期作为Nirvana俱乐部的高级会员,收到摩展会的邀请毫不意外。
只是……
萧期理理袖口,“你真要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