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追问道:“那你咋了?”
邵婉柔颤颤巍巍地递出手中的单子,忽然哭起来,说:“对不起,我。。。。。。我把你的孩子打掉了。”
啊?
江耀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邵婉柔哭着说:“昨晚测出来的,我考虑了一晚上,想要把孩子留下,但。。。。。。”
正说着,江耀忽然起身走到摩托车旁。
邵婉柔擦去眼泪,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看着他把摩托车移到路边的停车位,然后又走回来,坐到她身旁,点上一根烟,一言不发。
情绪很稳定。
可也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即视感。
滴答——!
忽而,一滴小水珠落在刚点燃的利群上,熄灭了火焰。
下雨了。
邵婉柔从包里掏出雨伞打开,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为他撑伞,不敢说话。
雨滴顺着雨伞的小珠子滴落下来。
一滴。。。。。。
两滴。。。。。。
三滴。。。。。。
雨一滴滴地落下来,渐渐地穿成了串,串珠又渐渐地变成了雨帘。
江耀嘴里叼着已经熄灭的烟,透过雨帘看着外面的世界。
突然的大雨如同一颗颗子弹砸在路人的身上,没有撑伞的迎着雨落荒而逃,路上汽车的刹车灯光被大雨冲散,如同一把把光剑,染红了街道和人们惊慌失措的脸庞。
当大雨来临时,毫无准备的人们,都变得慌张。
大雨把人们淋成落汤鸡还不够,还唤来冷风肆意地吹打这座城市与不打伞的人们。
看着狼狈不堪的人们,江耀苦笑道:“活该,谁让你们不打雨伞,被淋成落汤鸡了吧,现在知道慌了吧?晚了。。。。。。”
这语气反倒有种自己骂自己的意思。
邵婉柔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耀拿下嘴里熄灭的利群,扔到地上,看着它被雨水打湿。
邵婉柔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烟盒,想要给他重新点上一根。
江耀说:“算了,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吸二手烟。”
邵婉柔依靠在他身上,愧疚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告诉你,就打掉孩子。”
冷风很冷,但靠在他身上,却很温暖。
感觉,他就像是一个火炉。
沉默许久后,江耀问出了藏在心底的问题:“你确定是我的?”
因为他不想再背锅。
邵婉柔皱起眉头,眼里有一丝怒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