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她一手拍在椅子扶手上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哼!我就知道又是去找那个小妖精了!”
主子发火,下人就打颤,内殿仅留下的两个老嬷嬷面面相视,表情不可谓不紧张。太后生气起来,那真的连皇上都没有办法。
到底是太后,懂得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气了一会后就开始思考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了:“李嬷嬷,哀家让你不要下太多药,你到底听没听到!”助兴药的效果不像那种药来的那么猛烈,如果剂量加的小,在那种酒足饭饱的情况下,身体出现某种冲动皇帝应该只会觉得是自己有了心思,不会察觉出被下药才对。
“太后,老奴是严格按照太后的吩咐下的药,一点都没敢多放啊!”李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太后细眉倒竖的怒问。
这次太后是真的冤枉李嬷嬷了,奴才办事怎么可能擅做主张,她下的剂量确实没错,错就错在她和太后都没料到温暖会一个人把酒全喝了,本来应该分担一点的贤妃却为了讨皇上欢心,抱着多喝多有效果的想法一口酒都没跟温暖抢。
一人喝了两人份的药,反应能不大吗。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李嬷嬷想解释却找不出问题的关键。
“哼!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太后冷哼一声。
“太后莫气,这次不行,咱们可以下次再来。”刘嬷嬷见自己老姐妹可能会有危险,连忙出声转移太后的注意力。
“哪里还有下次,皇帝已经知道药是哀家让人下的了!”
“这,应该不会吧。”刘嬷嬷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觉得皇帝为什么要隐忍不发。”要是皇帝不知道,他对给自己下药的妃子怎么可能只是关起门来骂两句然后禁足那么简单。就算贤妃不敢说什么,凭皇帝那聪明劲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这次贤妃的父亲和兄长立了战功,仗着皇帝的宠信在朝堂间恃才傲物,大放厥词。皇帝早就对他们有所不满,有这么一个羞辱他们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不趁机敲打他们一番。现在皇帝将此事隐下不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真正下药的人是谁,不宣扬是在给她面子,斥责禁足贤妃更是在暗暗的告诉她不要再多管闲事。
她的儿子。。。这次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都已经当了皇帝还在坚持以前那种只跟深爱的人在一起的可笑想法,她不过是想抱个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啊。
“太后,皇上会不会。。。”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刘嬷嬷有些担心皇上会不会对慈宁宫做点什么。
“不会的。”关于这一点,太后非常的放心,她的儿子不会害她。当然,耍脾气是肯定会有的。。。
“那关于温暖那个宫女。。。”刘嬷嬷小心翼翼的出声。
“哼,皇帝现在对那个小妖精正上心,哀家肯定是不能动她了。”太后抚了抚衣摆,转身坐回椅子上:“李嬷嬷刘嬷嬷,准备一些小点心,待皇帝下了早朝,咱们就去看看他。”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顺从的低头应道:“是。”
人不能下手,那她身为太后,教教小宫女规矩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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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小书房装饰的干净雅致,雪白的墙壁上挂着漂亮的字画,木质雕花书架上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雕刻着祥云的书案上摆着上等的文房四宝,桌角处,一只素色的花瓶中插着两朵白色的不知名小花。
小书房内只有一男一女,男人好似没骨头一般瘫在桌子上,女孩则身姿挺拔的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做皇帝好累啊。”温暖趴在书案的一边,一脸感慨的望着端坐在椅子上书写折子的叶今。
“你才做了两天就抱怨,我做了那么久都还没说什么呢。”叶今瞥了毫无形象的温暖一眼:“给我坐好。”
“我想去睡觉你不让我去,现在就地趴一会都不行吗。”温暖生无可恋的看着叶今。
“不行。”做皇帝时要处理政事,现在做了宫女,他还是摆脱不了国家事务。再看温暖,不管什么身份都是一身轻松的主儿,这种不公平实在让叶今憋屈,不怼怼她真对不起他自己。
温暖不情不愿的坐直身子:“咱什么时候能换回身体?”
“午后你与我一起去玄真寺一趟,我想了想,这件事可能跟那个寺庙有关。”说道这件事,叶今也正经了起来。
寺庙?温暖皱了皱眉,说到这个,她倒想起一个人来,石子路上的奇怪和尚。
“上次我在寺庙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他虽然是个和尚,却不忌荤食,不忌美酒,嘴里还总是说一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奇怪论调。我嘲讽了他一句,他说要惩罚我。”温暖将那天发生的事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