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初?”
杨小芙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人问道。
原来方才陈棠初是想要从身后袭击她,幸好被战天发现并及时制止。
当年在东汉,陈家的另一位公子也是时时想要她的性命,没想到如今换了地方换了人,经历却惊人的相似。
看来从东汉到北齐,她和陈家以及左绾玥姐妹几人,是命里注定的冤家。
你不杀他,他便杀你!
“你们是谁?”陈棠初被战天的大刀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脸颊疼得苍白,额头冷汗直冒,但一双阴翳的眼睛却警惕地盯着杨小芙。
这时,战天已经大步过来,哼声道:“怎么,连你们要对付的人都不知道?”
陈棠初眼睛微眯,目光在战天脸上巡视了一圈,说道:“你是三殿下?”
他只是奉命将朝中与皇后党对立的势力铲除而已,并没有与战天打正面交道,就连那西域奇毒也是门中其他弟子下到战天身上的,所以陈棠初并不认识战天。
战天居高临下看了陈棠初一眼,又四下看了看,皱眉道:“神阙宫就你们几个人?你们宫主呢?让他出来见本皇子。”
陈棠初咬牙道:“就凭你?不配我们宫主动手!”
战天剑眉一沉,突然伸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只听‘噗’的一声,一蓬鲜血从陈棠初的肩胛外飞溅而起,瞬间洒满了他白净的脸颊。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满脸鲜血的陈棠初几乎痛晕了过去。
战天却是淡淡瞥了一眼沾满血迹的大刀,手腕一抖,刀锋上那些殷红的鲜血顿时如同一颗颗腥热的血珠般,竟然簌簌地滚落而下。
杨小芙正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就听战天对着陈棠初淡淡开口,“你信不信本皇子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废话!”
陈棠初也算硬气,受了如此痛苦,竟仍不屈不挠地瞪着二人。
战天却嗤笑一声,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刀插向陈棠初伤口,冷涔涔道:“本皇子征战多年,见过比你忠心的,也见过比你更不怕死的,但没有一个能坚持守口如瓶的!”
他顿了顿,在陈棠初一阵惨叫声中,忽然转动刀柄,继续残忍说道:“因为,本皇子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骨肉搅动的声音从陈棠初的体内传来,杨小芙听得一阵汗毛直竖,她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看着陈棠初的脸随战天不停转动的刀柄越来越扭曲,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
终于,在战天再一次拔出刀口,鲜血飞溅时,杨小芙终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呕……”
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战天神色一滞,立即丢下佩刀,看着脸色发白的杨小芙,喃喃道:“我……我忘了……你没事吧?”
他忽然伸手捶了捶脑袋,一副十分懊恼的样子。
杨小芙知道他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一定是见陈棠初不配合,习惯性地把战场上那套审问犯人的方法用了上来。
她干呕了两声,却是再也不敢看陈棠初半眼,捂着嘴唇摇摇头,“没事,殿下不如将陈棠初带回去审问。”
战天扶着她,歉疚道:“是我考虑不周,这就将他带回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