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儿,进来吧!”
墨瑄的声音响了起来,初舞推门而近,这才发现房间里面除了墨瑄之外,多了一个四十多岁,衣着华丽鲜艳的媒婆。初舞对着两人行了行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见过爹爹,不知爹爹叫舞儿来,所谓何事?”
“舞儿,你过来!”墨瑄招了招手,初舞顺从地走了过去,丝毫不管那媒婆投来的目光。
“舞儿,镇远侯府的慕祈风世子今天请了媒人来向你提亲,爹爹我虽然很满意,不过也想知道你的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答应这门亲事?”
“这、婚姻大事,自然是交给爹爹做主!”初舞低下头,脸色微红,语气虽轻,但是墨瑄也能听清楚她的话。很显然初舞这样的态度,自然是默许了。
“哈哈哈,那就好!你且先下去吧,此事,自有爹爹为你做主!”墨瑄大笑起来,就算是邱雪珊没有办法办理,不是还有邱府吗?再说了现在的情况只是定亲,舞儿现在才十三,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准备。
“是,那舞儿先告退了。”
离开了墨瑄的书房,初舞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容,他能够来提亲,说明他已经发现了那块玉佩的秘密,所以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嫁给他,而现在,终于要如愿了吗?
不,她不能掉以轻心!虽然今生发生的一切,和前世有了一些出入,可是只要那对母女在,她就绝对不能彻底放下心来。她现在才十三,现在这样最多是定亲,除非到了她及笄的时候,才会有可能真正的成亲。订婚的帖子是写的和墨府大小姐,而那对母女正是从这里钻了空子,这才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婚事。
不同的是,前世的时候,邱雪珊得宠,墨瑄对她几乎言听计从,而她更是失去了墨瑄的宠爱和信任,身份地位一文不值,所以墨瑄才会答应换亲这种事情来。只是,现在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初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谁也别想阻碍她的幸福,否则的话,她也不是好相与的!
回到了舞风阁,初舞打发走了下人,自己坐在桌子边上托腮沉思。不管怎么说,现在情况都是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在发展的。她还记得以前侯府来提亲,根本就没有经过墨瑄和同意,更别说让她知道了。邱雪珊擅自做主,把那墨府的大小姐算做了墨初云,这一次下帖子,总不可能再把名字给弄错了。
就在这时,初舞只觉得额头上一痛,竟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中了。她微微皱起秀眉,这才发现桌子上面多了一个纸条揉成的小团。这样的伎俩,想到上次的事情,初舞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难道是他来了?
打开纸条,上面竟然只是寥寥几笔画出来的一个笑脸。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看到这个笑脸,初舞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你笑了,是不是代表也想我了?”
一个低沉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初舞惊喜地转过身,竟然发现消失了许久的慕祈风此时此刻,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现在你白天,你不怕被人发现吗?”初舞嗔怪地开口,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害怕担心地想要把他推出去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目光贪婪而眷念。明明才几天没见面,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发现了又怎么样?你可是我从小就订了亲的人,以后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被人发现了,谁又能多嘴?”
——————
157章我怎不知
慕祈风洋洋得意地开口,看着初舞的神色愈发的温柔起来。他干脆一脚跨上了窗户,轻轻一跃,整个人就跳了进来,然后关上了窗户,发出了一声响动。初舞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小小地尖叫了起来,候在门外的梁语听到了她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大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有一只老鼠,吓了我一跳,现在没事了,你先下去忙吧!”
幸好房门是关上门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初舞镇定地开口,却狠狠地瞪了慕祈风一眼。这个家伙,总是爱捣乱。就算是订了婚,那男女之间也必须恪守礼仪,否则的话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更别说现在两人之间还没有定亲呢!
“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舞儿,来,给风哥哥抱一抱!”邪笑着开口,慕祈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中的神色却是格外的温柔宠溺。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感受着怀中柔软舒适的温度,这几天的惶恐着急,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路,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也很想你、、”轻轻地开口,初舞也伸出双手环抱住了他,心中格外的安定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虽然都没有说话,却有一种温暖暧昧的情愫在沉淀。
“舞儿,你看看,这是什么?”良久,慕祈风才松开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我给你的玉佩啊!”初舞仰起头,“不对,这不是我的玉佩,这上面的形状是一条龙,而我的是一条凤。可是,它们也太像了,这是你从哪里来的?”
“这个本来就是我的,只是被我弄丢了,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了。不过幸好我找到了它,否则的话,我恐怕会后悔一辈子。舞儿,你娘亲有告诉过你,那块凤形玉佩到底有什么涵义吗?”慕祈风开口,神色间带着一丝神秘。
初舞摇了摇头,随即把自己的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把那玉佩给他,希望他能够发现这其中的奥秘。可是现在的她,却不能告诉他这个真相。骗人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是欺骗自己心爱的人,虽然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可是她终究,没有对他做到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