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宫到晌午,元初寒就已经听了四五个版本了,各种各样,好像他们都亲眼看到了一样。
脸蛋儿依旧还有些红,但肿胀已经褪下去了,她的药还是很好使的。
从御药房回来,元初寒拎着打包好的药材,准备拿回去自己配药。
不想,她进入太医院,正好季三阳要出去。
这狭路相逢,元初寒弯起眼睛,笑得灿烂。
季三阳脸色不怎么样,趾高气昂,看了元初寒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恍若没看见她一般。
他身后跟着他的药童,手里拿着包好的药,低垂着头,不如小李子欢脱。
他不说话,元初寒也不说,但是作为敌人来说,她这样笑真的很讨厌。
擦肩而过,元初寒蓦地闻到了一股药材的味道。在这太医院,药材的味道不稀奇,但是,这药材,不对劲儿。
看向那小药童手里的药,元初寒微微眯起眼睛,直至季三阳和那小药童都走远,她才收回视线。
从小就熟背接触各种药材,就算蒙着眼睛,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
那个小药童手里的药,她闻到了红花和附子的味道,它们俩配在一起,那肯定就是打胎的。
打胎?季三阳开打胎药做什么?他那个德行,才不会为没身份的人看病呢,但凡他给看病的,都是他会巴结的人。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心生一计。
当晚,元初寒便去了一趟宝字号钱庄,这是她第一次来自己的钱庄,很大。
亮出印鉴,管家立即迎出来,元初寒没别的事儿,只是来取钱。
一盒的银票,足足十万两。
翌日,她便拿着钱进了宫,要小李子将季三阳的那个小药童从御药房带走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人可以为了钱做任何事,任何龌龊见不得人的事儿都能做。
而显然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当小李子把两张银票拿出来的时候,季三阳的那个小药童眼睛就直了。
在这宫里做事,一个月能拿到五两,在这太医院做事,有一点儿错误就得被扣钱。季三阳又不是那种出手阔绰的主子,根本不会给赏银。
以至于那小药童瞧见小李子手里的二百两银票,什么仁义道德都扔了。
二百两,就可以收买一个人,简直太便宜了。
小李子机灵,很会问话,短短两刻钟,将那小药童所知道的秘密都套了出来。
回来尽数的告知元初寒,她也被震惊了,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啊。
若是这个消息弄得天下皆知,某些人就真的不能活了。
但目前为止,这个消息还不为人知,因为另一件事还被炒得火热呢。
尚阳郡主被剥光,那么多人看见,脸面尽失。权大公子不理会她,整日与那怀孕的妓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