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捕头还有赏夜景的闲情逸致。”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无需回头看,就知道是谁。
“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看夜景,五皇子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别靠近。”看着夜空,她语气凉凉。
不过肖黎却恍若听不到,一手扶着沾满了药的纱布按在额头上,他一边走过来。
“这药疗效好,能确保不留下疤痕,只不过接触伤口实在疼,疼的我想把头拧下来。”在她身边停下,肖黎也看向夜空,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可以代劳。”药味儿扑鼻,也不知他用的什么药,这么难闻。
“谢了,这等小事就不劳阎捕头动手了。”话落,他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将纱布拿下来,额头上的那道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浸泡浮肿了一样。
看了一眼纱布,肖黎随手扔出窗外,“舒服多了。”
“这次惨败,是我们的过错,理应向你道歉才是。”他一直在做饵,分开肖霆等人的视线来给他们创造机会。
闻言,肖黎扭头看向她,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几分稀奇。
“道歉什么的就不用了,又不是第一次失败。下次及时清理就行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事还是不要有下次的好。”肖黎并未责怪,或许是失败的次数多了,他也就平和了,也越来越能接受失败了。
微微垂眸,想起厉钊,阎以凉心下一阵难言。
漳州之行后,她心里一直都有疑惑,那是从心底深处生出来的,即便与厉钊有十几年的师兄妹之情,可是却压制不住那股疑惑。
现在,终于认证了,疑惑没了,却又升起无数的失望来。
她忽然不说话,肖黎也看着她,他自然知道叛变的是她的师哥,想来她心里不好受。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外人也无法强求。不过,做了选择就得为这个选择负责,终有一天再相见,希望你不会心软。”这次厉钊没有心软,也表明他今后的立场。
“虽不会心软,但肯定不会下手杀他。”抬眼看向夜空,阎以凉很明确。不管是她,还是齐岳,都不会下这个手。
肖黎微微点头,“我帮你。”她下不了手,他可以代劳。
“五皇子还兼职杀手。”终于看了他一眼,阎以凉的脸有些微的柔和。
无声的轻笑,肖黎身子一歪靠在窗棂上,“被阎捕头冤枉为叛徒,我总得做点什么表明自己的清白。”他可没忘了她那时恶狠狠的盯着他说他是叛徒的样子。
“若有下次,我第一个怀疑的也肯定还是你。”很显然,她不会完全相信他。
“这么坦诚啊,啧啧,有点伤人。”微微摇头,肖黎只是笑。
“五皇子应该已经刀枪不入了。”所以她这种话也算不了什么。
肖黎看着她,蓦地道:“阎捕头这般有魅力,跟了卫郡王实在可惜。”
“跟了有家室的五皇子才算般配么?”挑眉,他这种调调阎以凉已经完全习惯了。就像那时在边关,他可以为了陷害她而亲她,他老少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