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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以凉咬紧牙齿,忍受着疼痛,缓缓坐下。
齐岳看着她,眸子闪了闪,“他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师哥,他在漳州时就骗了我们。这次,不顾我们的生死,又出卖了我们。”随着说话,她心口疼痛无比,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
“师妹,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弟。”齐岳哽咽,用力的抓住椅子扶手,他不能接受。
“我知道。”她也认识了厉钊十几年。
柳天兆坐在椅子上不语,宁筱玥站在一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人叛变,若是别人或许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只不过身体受到创伤,休息就好了。
可是,背叛的是至亲的人,他们伤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宁筱玥,卫渊怎么样了?”卫渊伤的比她重,那一剑贯穿他的身体,实实在在的伤。
“失血过多,肋骨断了,内伤比较重。你也差不多,你还是赶快去休息吧。你尽早养好,才能去照顾心上人啊,正好也让我们都欣赏欣赏你的铁汉柔情。”宁筱玥训斥,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打算休息似得。一个人叛变,尽管很难接受,但已经发生,又有什么办法。
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阎以凉缓慢的走出房间,没有回房,走到了卫渊的房间。
禾初正坐在床边守着他,他双目紧闭,还在昏睡中。
“阎捕头。”站起身,禾初走到一边儿,给阎以凉让地方。
坐下,阎以凉抓住卫渊的手,有些凉。
“阎捕头,王爷没事的,宁小姐说只是失血过多。您看起来不怎么好,您去休息吧。”站在阎以凉身后,清楚的看到她脖子缠着的纱布,很显然她伤的也很重。
没有回答他,阎以凉看着卫渊,这次他和肖黎又再次栽了个大跟头,不知醒来后会有多愤怒。
上次是被耍了,而这次,是没防住自己人。
思及此,阎以凉心下不禁几分痛感,和厉钊师兄妹十几年,没想到最后会这样。
曾经,他还教她武功,尽管有些阴郁又不喜说话,可是师兄妹的情还在。
现在,什么情都没有了。
血顺着喉咙涌上来,阎以凉想压制却没压制住,点点鲜血从嘴角流出来,下一刻,她身子一歪砸在了地上。
感觉恍似睡了很久,她一直都处在黑暗之中,不过身心都得到了休息,她很舒畅。
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晃动的车顶,之后便是酸痛感,全身的肌肉都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