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忘问:“我什么身份去?”
他扫了她一眼,知道她明知故问,想听他说女朋友,但反而逗她:
“我不熟的亲戚。”
她立刻伸手拧他手臂上的肉:“未来的妻子也算不熟的亲戚。”
他慢悠悠道:“又开始自作多情。”
她忽然跑出淋浴区,在浴室的挂钩上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扔到他头上:“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他把她的内衣从头上拿下来:“我不穿也不认,而且我现在没穿。”
云欲晚气呼呼不想理他,走过去伸手想关掉淋浴开关,结果滑一跤,温仰之眼疾手快拉住她。
云欲晚扑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抱住。
刚有点感动,就听见他说:“江边洋子,不用这么急。”
她想锤他但没什么力,只能瞪眉眼带笑的温仰之一眼。
他关水,把她抱出来穿衣服吹头发,云欲晚仰着脑袋让他吹,自己一点都不用力。
把房间翻乱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更何况还和他探讨了起码一个小时人类的起源。
他给她吹着头发,发现她睡着了。
但吹完头发把她放在床上,刚放下她忽然腾一下坐起来:
“我饿了。”
温仰之觉得她像一只小猪猡,累了就睡饿了就吃,但她偏偏生得很媚,勾引人的时候不需要很卖力,只需要叫两声都叫得人腰眼发麻。
她拉拉温仰之的手:“我想起来冰箱里有厨师今天新做的面包。”
她暗示的含义很明显,无辜的眼神要溢出来,他有点想笑,把吹风机收好,起身:“我下去拿。”
云欲晚笑嘻嘻的,又有点迷蒙不清地靠着他呢喃:“谢谢哥哥。”
温仰之下楼,打开厨房冰箱,果然有两个新鲜面包,他拿了一个上楼。
打开门发现她握着自己的脚踝在掰。
他闲闲地问:“干嘛呢?”
她气馁地松开手:“我在想能不能把脚举到头顶。”
他把面包放到岛台上:“像刚刚一样放我肩膀上就行,不用耍杂技。”
她嗔媚得瞪他一眼,穿上拖鞋跑过来,刚要碰到面包,他握住她的手:“洗手。”
云欲晚刚刚才洗了澡,丧气地进浴室洗手。
出来的时候又想起来:“所以明天的庆功宴,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总不能是你的妹妹吧?”
温仰之把面包和刀叉摆在她面前,移来纸巾:“不是。”
她抽出餐巾纸垫在面包上,忽然一拳捶向面包,把面包打得扁扁的立不起来。
云欲晚无论如何都是温温柔柔的,突然变得暴力。
温仰之都吓了一小跳。
看她假装没事地揭开餐巾纸,用刀叉切面包吃。
温仰之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我会说是未婚妻。”
云欲晚摸不着头脑,叉着面包疑惑地看着他:“啊?”
他看了一眼她扁如虫干的面包:“不用这么生气。”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温仰之以为她生气了,在拿面包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