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再开口,她就抻着脖子看他,乖张地要这要那:“哥哥,我现在还可以去静楼玩吗?”
温园有四栋别墅,除却常住的和娱乐、待客的,还有一栋静楼。
是专门给温仰之修的,只住了温仰之。
除了他睡觉的房间外,还有他的书房、影音室、台球室、健身房,他特别亲密的朋友来也会去静楼。
总之是只属于温仰之的个人领域,一般没有特意提,除了特定时间打扫卫生,佣人和家里人都不会往静楼去。
她这么大人了,说话却幼稚。
他有点不耐烦:“玩什么?”
她很想说“玩你呀。”
但还是觉得温仰之说不定脸皮薄,否则怎么这么久不承认对她的感情。
她声音软软的,卖乖道:“我想进你的书房。”
温仰之干脆利落:“不可以。“
云欲晚的嘴角垮了下来,嘟嘟囔囔:“为什么不可以,一定要我像以前一样哭了才给机会我进吗?”
晚风吹拂花园里的群花,露冷夜深,他亦一身薄寒:
“今时不同往日。”
她理所应当地感到委屈,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有什么不同的,以前我还是你抱过去的,现在我可以自己走过去都不行?”
他垂眸看她,一双长阔的伏羲眼清贵疏离,眉浓而上扬,眼眸浓黑深邃,眼尾平却锋利,如一把正破风而出的长剑。
伏羲眼在相学里本就是上位者的眼睛,必定身居高位,更何况他同时生伏羲骨,骨相挺拔清晰,鼻梁眉骨高如青山,庭骨毓秀带来居高临下的傲然冰凉,几乎是必然。
此刻看着她,那种因矜贵而产生的距离感凉薄:
“你觉得哭就有用?”
她拽着他的衣袖,赌气道:“那我现在就在这里哭,我看看有没有用。”
他又弹了弹烟灰,眉眼淡淡:“男人不会喜欢听见女人在外面哭。”
她不服地仰着头问他:“那哪里哭有用?”
他言简意赅:“床上。”
她的脸陡然发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温仰之一点多余动作都没有,连表情都始终冷淡,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她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什么呀,谁会在床上哭…”
温仰之眼皮半抬:“只是你不会。”
他的脸在夜色和昏黄灯光中明灭不清,她一下子怔住了。
浅淡疏离感从他周身散发,有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会儿却真的让她感觉到和他有距离。
他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