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理性的。”纪初语头有些嗡嗡的了,“关键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我不要跟你一起。”
“为什么不要。”
“这还需要为什么吗?”纪初语有些暴躁她觉得她跟他之间的谈话总是原地绕圈。
“不是说了吗,我也是有男人的,ok?”如果他需要一个理由,那就给他一个理由。
“所以,你是背着你的男人跟我上床?你说你嘴里这个人若是知道你跟我之间会是什么反应?”霍钧安脸有些沉,对于她定位的关系,他很生气,但是他又是极其不确定的,感情这种事没有绝对,但他不会给她任何除他之外的机会。
“需要我把你在盛华庭跟我做的事全都告诉他吗?你身边的男人,除了那些小明星就是叶旭了吧?需要我跟每个人都说一下吗?”
纪初语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接给了他一脚!
看她气到脸色发白,霍钧安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他该理解她才对,他这两年的缺席,对她而言是最不应该的存在。
“我没想惹你生气。”霍钧安探手揽住她肩膀想要给予安慰,却被她一抖肩膀躲开。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从来都是一个不要脸靠情色关系上位的女人。我知道。”纪初语抿着唇,“我本来也是。”
越说越坏了。
霍钧安突然觉得他实在是对女人难有招架之力,对常女士是这样,对她亦然。
纪初语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手腕一得到自由,她就干脆的跑出盛华庭的院子,用走的也要离他远远的。
霍钧安觉得,彼此都应该冷静一下,理智的有条有理的去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这种时候他跟她不会有一个非常明确又合理的结果。
但是……
霍韦至先生有句至理名言,“咱们家,你妈妈永远没有错,错就是我的错,你们的错。别问我为什么,在咱们家这就是真理。所以,她哭她生气你们都要哄着。”
鉴于霍韦至的这种实在无理的要求,常女士一生气,他能躲则躲。
但是,她不是常女士,她是纪初语,是他想放在心坎里去疼的女人。
男人赶紧追上去,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让她离开。
霍钧安跑过去挡在她身前,拦住她,“初语,我没有那么想你,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
往前走的脚步终于停下,霍钧安忍不住松口气,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也没有说情话的经验,但他尽力了。
纪初语抬眼看他,她不想说她无动于衷,这样一个男人跟她说,她是最好的,她怎么可能无动无衷。
眼睛有点红,她莫名觉得很委屈。
“我怎么就成最好的了?我是最好的你还是丢下我。”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下来,这两年的时间,在她这里是个解不开的心结,曾经有多期待,现在结就有多深。
他不会知道,她从新闻上看到他订婚的消息时有多痛。
就像是用刀子把骨头上黏连的皮肉筋膜一刀刀的刮掉,她疼的撕心裂肺还要跟自己说,不要哭没关系,你们早就结束了,人家订婚是应该的,郎才女貌,多好。
可她真的好难过,理智明白,可心接受不了。他能说走就走,她却不能,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将他从心里剔除的干干净净。
那个时候,它连哭都不敢出声,她怕叶旭和雅真担心她,她趴在病床上用力的做拉伸,疼的眼泪掉下来,咬的牙龈都出血了,还要笑着说,没事,这时候受的苦都是为了以后站起来。
到底是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别人不会知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怎么就哭了?”霍钧安有些慌,他伸手替她抹眼泪,被她偏头躲开。
几次之后,男人终是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将人抱在怀里,“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
他若是找些理由还好,他这样毫无理由的直接认个错,让她连个恼火的机会都没有,眼泪就像是失了控的水龙头,哗哗的,她越是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住。
“别哭了,再哭眼睛要更肿了。”
“我就要哭,你管我!”
“……”
“霍钧安,我太讨厌你了!”她含着泣音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