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责任。”他缓了好久,“这么多年,给你的,是你不稀罕的。”
这话听得我害怕,怕的是这话是由江汓说出来的。
他的责任?
这四个字让我温暖。
当时在病房,我沉在江汓的话和怀抱里。
当时有多沉,知道真相之后,我就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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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楚找上我的时候,已经是初冬。
早晚薄雾绕在天际,我穿着大衣走在街上,鞋底和地面碰在一起,心里有些凉。
我脖子上挂着项链,坠子是荼靡花。
把它藏在最里边。
心是肉长的,里面还有我的青春。
“江小姐!”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我回头一看,是好久不见的钟楚楚。
她清瘦了很多,脚下仍旧是将近一寸高的高跟鞋。
大冬天的,她穿得单薄。
脸上血色很薄,眼里写着凄字。
上次她帮我照顾过蒋蔚然,我跟她也还算投缘。
咧嘴一笑:“楚楚姐!”
我的性格,让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能成为一个画画儿的人,我大概会活在风尘中。
能滋养小怪兽的,只能是千秋万代的寂寥。
“哪儿去?”她的手放在薄款大衣兜里,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我望了望四周:“散散步就回去!”
自我吃了那药,江汓便再也不限制我的自由。
而我,也不再想折腾,甚至不愿意去看许叔一眼。
“你呢?”
她抿嘴:“我等人。”
“等谁?”我脱口而出,纯属无聊。
可下一秒,一辆机车从远处飞驰而来,刚好在我们面前停下。
车上的人,我再熟悉不过。
甚至我脖子上,还戴着他送我的东西。
“楚楚,站着干嘛,上来,带你吃饭去!”他穿着黑色夹克,嘴里叼着的不是烟,是棒棒糖。
从停下车到现在,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钟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