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本宫与皇上注定权势在前,情义在后。一旦生出妒忌之心,人就会变得不清醒,不清醒就会犯错。这个位置偏偏容不得本宫有半分差错。
所以不是皇上无情,是本宫被自己的身子和身份所困。”
“动心也是可以控制的吗?”
“你想想你会因为哪个兄弟生得俊俏,能力出众,而爱慕他吗?”
叶舒妤吓得直摇头,“此事有违伦常,自然不会。”
“所以啊,看似不可控,实则也可控。感情之事太过复杂,是说不清的。”
叶舒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如此嫁人还有什么意义呢?”
“若拿本宫来说,自然是助皇上安定大雍,亦是保护叶家。
虽说女子不得不嫁人,难求功名社稷,但本宫以为女子嫁人并非只为相夫教子。执掌中馈,稳定后宅,其功绩未尝不如男子。”
“是妤儿太过狭隘。”
皇后轻笑着拉她下,“若能有两情相悦之人自然最好,若是没有也不必自怨自艾,将自己活脱脱逼成怨妇。”
叶舒妤也终是勾起唇角,“堂姑说得是。”
“时候不早了,你在本宫跟前忙前忙后,快些去歇息。”
“好。”叶舒妤应下。
待叶舒妤走后,荷露进来凑到皇后跟前低声道:“娘娘,您身子才好些,也早点歇下吧。”
皇后看了荷露一眼,由着她扶着自己慢慢躺下。
……
苏棠半梦半醒之间正想离贴着自己的人远点,李培顺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皇上,皇上……”
苏棠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坐起来。
能让李培顺深夜打搅萧景榕,只怕是大事。
萧景榕跟着她坐起来,“何事?”
“禀皇上,太极宫东侧的耳房着火了。”
苏棠闻言连忙套上外衣,吩咐人进来伺候萧景榕更衣。
太极宫着火,他少不得要去看看。
“火势如何?”
李培顺从外面进来躬身站在萧景榕面前,“火势不小,房梁都已塌了两根。”
萧景榕穿上鞋,起身往外走。
苏棠想想决定跟上去。
萧景榕见她跟着,眉头轻蹙,“耳房里住了不少人,别吓着你。”
“臣妾才没那么胆小。”
萧景榕无奈看了苏棠一眼,也不再拦她。
二人一齐赶到太极宫。
萧景榕站在一旁看着侍卫宫人提水救火,时不时指挥两句。
苏棠被扑面而来的热气侵袭。
浓烟滚滚升腾,遮蔽了天上的星月。
窗棂被烧得扭曲变形,不停发出“噼啪”声。
有些宫女似是刚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地呼喊着,连滚带爬地往外逃窜。
但大部分早已逃到外面,惊魂未定地站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