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意,赵盾弑其君,不言其罪而言其过者,实非盾亲弑,固非其罪,而何以言过?因其为上卿,不讨贼便是过,与弑同也”。
“破题当如何?”何思问笑着问道。
“忠孝不至加恶名,忠臣睹之,不敢惜力焉”,秦鸣鹤想了想说道。
“秦贤弟”,何思问抚掌哈哈大笑,“此言方是吾等圣人子弟之言也”。
既已破题,后面的文章不做也罢,无非是词藻优美与否,何思问轻拍了郑德崇几下,“我等几人虽说和贤弟相交日浅,可总也是过了命的情谊,你不提点几句?”
郑德崇嘟囔几声,还是正视秦鸣鹤道,“你尚未及冠,若是一个童子,作文章有些书生意气,好打不平,那也是情有可原,可如今你踏入制艺一途,怎么还存有物不平则鸣之心?”
虽是车厢低矮,秦鸣鹤仍是站起身给两人行礼,若不是今日两人教导,他怕是此次定会罢落。
孙妙妍赶紧将秦鸣鹤拽到座上,“休要欺我同科师弟”。
何郑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果真青春年少,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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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惊无险历经二日,终是到了济南府。
。。。。。。(景色不写了,前文有叙)
进了府城,马车跟着不停跨街越巷,秦鸣鹤掀开车帘一角四处观望,倒是比兖州府又兴盛几分。
“咱这是要去哪?”秦鸣鹤挠挠头问道,几日赶路,人浑身都是酸的。
“许是去衙门吧?”孙妙妍也没来过济南府。
“咱这是去提学官衙门投文”,郑德崇说道,“你们若是去年参考就好了,也省得多跑一趟”。
“为何?”秦鸣鹤不解道。
“去岁此时,大宗师按临兖州府岁考也考校童生”,何思问回了一句。
“表兄,你和郑师兄今岁再考个一等,是不是就可以参加乡试了?”孙妙妍问道。
何思问点头,郑德崇叹口气道,“俺可盼着今岁,大宗师让咱们去行省考院考校,别再去济南府的考院,竟是连咱兖州的都不如”。
何思问也是长叹一口气道,“固所愿尔”。
马车又走了二刻,就听得赶车的车夫道,“郎君,到考院了,学官爷爷让下来投文呢”。
何思问掀开车帘,忍不住叹息一声,秦鸣鹤一听就知道这是济南府考院了,下了马车打量一眼,和兖州府类似,不过破败的很厉害。
等几人都下了马车,几个青衣小厮提着考篮书箱已是站定,秦鸣鹤和几人告辞,他要去前面寻他爹。
孙妙妍拦了他一下,也和何郑两人作别,“咱们一起去投文”,秦鸣鹤笑了笑,又得一个好朋友,就挺美。
俗话说,小伙长得帅,那便是花见花开,友朋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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