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站定的商系舟,他今天换了一身新的蓝布绸衫,嘴角微微下垂,心情不佳的样子。
“三哥,花花呢?”
商系舟没有回答,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他抿唇,伸手想摸她的头,却被她一把打开手臂。
商系舟轻呼一声。
力道正碰着他手臂上的新伤。
疼得他眉头紧锁,脸颊微微抽动,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淡淡解释:“花花身上都是伤,每晚疼得大叫,吵得我妈睡不好觉,我把它送我爸那去了。”
他没有说是他妈逼的,也没有说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求他那个不肯认他的爸。
他只是语气抱歉,神情低落。
想再次摸碎碗的头,又被打开,商系舟敛住眼底的伤心。
“我爸家很有钱,有下人,他们会给花花上药,会照顾好它的。”
碎碗的气消了,嘴硬的说,“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跟花花告别!”
看见她气消,商系舟也勾起唇角,“好,下次我提前跟你说……”
碎碗堵他话:“没有下次!”
商系舟点头,但没有噤声,“下次我带它回来,喊你一块去。”
碎碗闹个大红脸,“好。”
商系舟转身要回去了,碎碗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忍不住喊住了他。
“三哥,你爸为什么从来不来安福胡同?你知不知道,胡同里好多人都说你爸是乱七八糟的人……”
她没有说这话就是由她妈传出来的。
商系舟站在台阶上,嗓音清冷,“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事,污了耳朵。”
他也就比碎碗大三岁罢了。
碎碗乖巧的看着他,“那三哥,以后我都不问了。”
商系舟指了指她身后的门,认真点头。
“嗯。快回去罢。”
碎碗不愿意走,这么多天没见着三哥,她心里藏了一箩筐的话要倒出来。
碎碗坐在台阶上,又拍了拍旁边。
“三哥陪我说会儿话嘛。”语气软糯的像是在撒娇。
商系舟抵抗不住,只好坐下。
“要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