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直直的盯着关叔。
让人没办法说谎。
关叔轻轻的对着屋内叹了口气,并着碎碗,在积雪的台阶前坐下。
“你爸说赔钱,但是只赔今晚的医药费。我要是不避嫌,他反而以为是我要讹他的钱。”
他说的很有道理。
碎碗她爸就是这样无赖的人。
但是碎碗摇头,嗓音清脆,水灵灵的:
“你骗人!”
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多想一点。
关叔脸上的笑果然被击碎了,挂不住的塌下来。
碎碗闷闷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聪慧的让关叔不知道说什么好,雪停了好一会儿,他起身,又说,“进去吧。”
碎碗拉住他的长衫衣摆,紧紧揪住:
“关叔,三哥她妈呢?她知道三哥的事吗?”
关叔听到动静,起身要出来看戎春白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硬说没事,不让他走。
关叔心里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他和戎春的私事,商系舟是知道的,从来没在他面前闹过。
今夜跟以往不同。他想着还是起来看看比较稳妥。
他背着商系舟出门的时候,戎春也没出来,想必是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
碎碗揪着他的衣服站起来,“关叔,你去找她来吧,她来,三哥肯定能多撑一会儿。”
“可……”
大夫还在里面,他怕是走不开。
碎碗信誓旦旦的保证:“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出来了,我多留他们一会儿。”
关叔只好点头。
走之前,看着碎碗嘟囔一句:
“一个小屁孩操心还怪多的。”
说完轻笑。
其实挺好的一孩子。
比她那个混账哥哥有担当多了。
遇事慌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