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头疼着处理皇室与朝廷官员矛盾的太安帝,突然收到了急报,天启城内出现陌生的军队。
“起信号!让驻扎城外的军队救驾,传钦天监的监正齐国师守宫门,让副监正和宫中的其余大监相助,快!”
又问身边的浊清:“李长生呢?!”
“李先生不在城中许久了。”
“偏偏在这时候!”
易卜被废,影宗人手都跑干净了。
虽说易卜这些年尽做糊涂事,但这毕竟是当初辅佐他上位的,因为影宗的性质,他也不至于忌惮他。
影宗一日尽散,保护北离皇室的重要势力没了,后继的还在组建,没有能及时顶上,如今被人给钻了空子。
“城门看守的都是混子!”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有世家的遮掩,可他还是恨不得把守城门的给活刮了。
“不,不好了!宫门,宫门破了!”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冲入殿中。
太安帝扶额,只觉得头疼欲裂,一时站不稳打了个踉跄,幸而被一旁的浊清及时扶住身子。
“齐天尘人呢?!”
“齐,齐国师,他看了一眼领头的人,整个人就,就魔怔了!”小太监趴伏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
太安帝被扶着坐下,抬手用力按着头侧的穴道,压制住尖锐的疼痛,咬牙问:“他说了什么?”
“天定君王格,异缘入凡尘,勤取人王位,福惠两界道。”
太安帝重重一拍桌案,桌面立刻裂出一道缝,他恨声道:“你记性可真好哇!”
小太监被吓得一抖,上半身几乎都要贴在地上,不敢开口。
“孤偏不信命!”
太安帝运功,待转了一周天后起身:“浊清,齐天尘动摇人心,恐已暗投敌军,你去阻拦。”
浊清面上关切:“那陛下?”
“我去天剑阁,那里是最后的退守之地。”
北离各处都起了纷乱,牢牢占据政治地位的大世家与北离关系密切,是冲击的重点。
只有少数敏锐的或站队的大世家守住地盘。
一鲸落万物生,大量的世家大族坠落,吸引了贪婪的鱼群争抢分食。
如绞肉机一般,许多大中小世家败落,许多新的大中小世家兴起,循环往复,直至最后形势落定。
岭南温家
温临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他长叹一口气:“真是凶险啊。”
温壶酒不以为意:“您担心什么,无人来招惹温家的。”
有手握三十万大军的镇西侯作为姻亲,家中又是以毒闻名,加上此次举事的是东君的好兄弟,他实在想不出,会有那些不长脑子的世家敢对他们出手。
温临瞪了他一眼:“一时安稳就是一世安稳了没么?你给我低调些,别在被唬去犯事!”
温壶酒低眉敛目,带着些委屈。
他年少时被利用差点毒死一座城的事,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还总揪着不放。
乾东城百里家稳如老狗,警惕着漠北,也关注着北离和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