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的种,哦,不一定呢。
漂亮,顽劣,天生神力,不像他的。
雍正忧愁,要不是他的,真是包容不下去了,现在就想拖出去打十板子泄气,再禁足三个月。
这时,听见章弥道:“若要快速恢复,微臣倒有个办法,只是,要损伤龙体。”
他的头磕了下去。
“什么办法。”雍正疲倦地问道。
章弥没有抬起头,就那么埋着说:“需要刺破手指,放出瘀血。”
雍正眼前一亮,他原本还想让夏刈在弘昭的饮食里下蒙汗药,再去夜探取血的。
但这小子皮厚,指不定多少药量够,少了又被逮着下不来台,多了怕第二天一直不醒,被怀疑。
雍正虽然一直心里想弘昭不是他亲子,那是因为弘昭样样与他不一样。
但查李金桂那边的证据已经表明了,就是亲生的。
他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就像中了彩票的人会一遍又一遍地核对号码,让自已安心。
因此他心里想着不是亲的,但潜意识已经认定是亲生的了,否则也不可能如此百般包容。
也因着这个原因,他不想滴血验亲的事情被弘昭发现,怕他心里不舒服,留下一辈子的伤疤,以后埋怨他。
眼下最合适的机会不就在眼前吗,理由正当,无懈可击。
于是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国事要紧,就这么办。”
苏培盛忙道:“皇上龙体不可有损啊。”
雍正现在都有些着急看到结果,直接烦躁道:“难道刺几个眼儿,能比现在更糟吗?”
苏培盛看着那肿胀的手,闭上了嘴。
雍正又对章弥道:“既然五阿哥皮下也有瘀血,就一起放了吧。”
“那就依皇阿玛所言。”弘昭知道自已啥事儿没有,但也没有拒绝,拒绝了不显示他心虚吗。
更何况他又不怕扎几个洞,反而很是好奇,银针扎进去是什么感觉,他长这么大可都没生过病。
皇帝是想着自已不能一个人受苦也好,只是关心也好,他不是很在乎。
反倒是章弥有些犹豫,那五阿哥伤情是他瞎说的啊。
但两个人都开口了,也只好照做了。
他让苏公公去准备了两只小碗,先给皇上放血。
苏培盛就在旁边扶着碗接着,章弥怕皇上觉痛,咬了舌头,煞有其事地递了咬牙的白帕,被雍正冷眸拒绝了。
显得他多么娇气似的。
章弥开始扎手,弘昭攀着榻上的小桌,伸过头去看,那认真的小模样让雍正气又消了一些。
罢了,他关心朕,他心里有朕这个阿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