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很顺利,最让叶诗音高兴的是,沈疏衡终于放弃死磕她,没有继续当她的夫子。
早朝。
“陛下息怒!”朝堂上乌压压地跪了一群。
面对发怒的叶启云,哪怕明知有演的成分,也没人敢上去试试。
叶熙站在前面,暗暗观每个人。
看见沈疏衡面不改色也不觉意外,他要是想救人便不会一直袖手旁观。
明知告到父皇这,就意味着事情不会被轻拿轻放,看来这舅侄之间也没多少感情。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李远能做到这步,朝中的几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站了队,他还尚未正式授官…
叶熙有种预感,这届的进士怕是不怎么简单。
魏澜虽是世子,但身上并无官职,自然也谈不上上朝这一说。
看着差不多了,沈疏衡就站出来了。
“陛下,此事臣理应避嫌,不如将事情全权交由大理寺,若是魏澜真的犯错,按律法严惩,臣绝无二话。”
一番话将自己的立场态度摆出,好似大义灭亲也不在话下。
叶启云就等着沈疏衡出来,他好走走过场。
眼看“流程”走完了,快速下达命令,将事情移交给大理寺。
下完命令便火速退朝,像是怕人拦着一样。
侍卫过去“请”人时,魏澜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被带到大理寺,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在找的账本变成了指责自己的罪证。
心知自己是枪打出头鸟的那只鸟,再回想起舅舅之前隐晦的提醒,知晓这回要吃一番苦头。
大理寺办案可谓是畅通无阻,证据就跟放在案桌上一样,顺着魏澜这条线,“顺路”又查出了几条大鱼。
皇帝震怒并公之于众,严令新法执行。
百姓知道事情后,痛恨敛财地主官员的同时对新法抱有很大的期待。
一时间称赞圣上的话语不绝,新法的推行顺利的不可思议。
以至于叶启云大开年宴,原来三品官员及以上才可参加,变成了五品及以上官员皆可带家属参加。
皇后为了准备年宴,一直忙个不停,叶诗音进宫几次都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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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叶诗音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去碰茶盖。
“你叹什么气?”叶熙在旁边看折子,抽空看了眼闲的发慌的叶诗音。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叶诗音来劲了,“唉!”
更大的叹息声传来,叶熙看不下去了,把折子一放,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叶诗音的脑袋立马就凑过去了,“我这不是无聊吗,大家都有事做,就我一个在这躲清闲,多格格不入。”
怎么?
又想给他找事做?
叶熙带着危险的视线望去,碰到叶诗音的大眼睛,怎么说呢?叶熙总觉得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字—蠢!
算了,母后不在,没人陪她谈论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诗音觉得无聊也正常。
叶熙放弃了和傻子较劲的想法,看着她百无聊赖的样子,开口说:
“既然觉得无事做,母后上次让人把京中适龄男子的消息都整理到一块了,你可以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