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下人来报,二小姐私底下在和一学子接触。”齐嬷嬷低声说道。
见夫人没有反应,便上前一步。
“那学子名叫李远,乃……”将李远的家世细细道来。
齐巧容波澜不惊,“无妨。”
她这个庶女有几分聪明,她又没有特意隐瞒,自然也能猜到几分用意。
现在无非是怕回府后,左盛病故,她没了好去处。
她对左琴月本就不怎么上心,如今她能给自己找条路也挺好的,她可没打算等左盛“病故”后,还要给他养妾室的。
齐嬷嬷见她这副神情,犹豫片刻将左琴月最近的动作也说了出来。
这倒让齐巧容惊奇了,“哦,她居然有这胆子?”
“是,夫人可要…”齐嬷嬷初听时也有点不敢相信。
“不必阻拦。”齐巧容不打算插手。
昨日郡主过来和左琴月的交谈她都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会激起左琴月内心的愤懑。
她觉得不甘心,想要报复与她有何关系。
等到左盛咽了气,左相府里的事情就和她无关了。
父亲已经给她递了消息,朝中正值新法执行,风浪不太平。
松儿马上要丁忧,刚好避开这场风波。海儿会考后本就要到翰林院磨年龄也不会有什么耽误。
唯一的女儿也已经看好婚事,等几年后再嫁过去,也省得太早成婚伤身子。
至于左琴月所做的事,齐巧容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闭上了眼睛。
嘴上却说的是,“透露给父亲。”
干净的清流固然好,能在浮躁的气氛里清楚的找到踏实干实事的人,但毕竟不是寒门出身。
但对他们而言,太过干净在上位者眼里也是种错误。
“帮她收个尾。”齐巧容睫毛微动,打算给左琴月行个方便。
若是对沈疏衡,她自是不会趟这滩浑水,但一个魏澜,她尚且没放在心上。
要说沈疏衡会不会为魏澜出头,大势有时不是一个人能挡的,再者,沈疏衡已经默认了不是。
与齐巧容有想法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不过是更加慎重罢了。
顾及到沈疏衡与魏澜的关系,他们迟迟不敢站队,因为沈疏衡的态度属实是难猜。
来这的第二天就大张旗鼓的给叶诗音送去猎物。
即便没有敲锣打鼓,但如此不加隐瞒地送去自己打的猎物,就很能说明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