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魏澜自然不敢拿乔。
“你有何事要现在找朕。”
已到了这种时候,魏澜也无选择,最终将叶诗音做的事情报了上去。
叶启云早就知道,当然不会惊讶,眼下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和左琴月很熟?”
话一出口,魏澜就觉得要糟,陛下分明是知道叶诗音做的事情。
“只是早前见过几面,”魏澜不敢耽搁,他这么说也没错。
总共也没和左琴月见几面,只是几次见面都是他状况不好的时候。
“朕倒是没看出来。”叶启云将奏折往旁边一放,站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威压让魏澜急忙下跪,身边伺候的宫人也纷纷下跪,齐声道:“陛下息怒。”
“不过是些小孩子闹事也值得你跑进宫来告状,疏衡不在,你连分寸都分不清了吗?”
叶启云是真的有些恼怒,当他没看出来吗,说诗音的事看似公平公正,仔细听来却全是诗音的错。
不过是要给人一点教训,就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是真的不堪受辱还是对皇室早有不满?
“微臣不敢。”魏澜不是傻子,听的懂陛下的意思,连忙告罪。
叶启云的喜怒收放自如,对自身情绪的管理早就登峰造极。
见他认错,也想给镇国公府一个面子。
“诗音毕竟年纪还小,行事不够妥帖,周全也是难免的。只是朕以后不想再听见这些话了,你可明白。”
皇帝给了台阶,魏澜怎么可能不下。
“微臣明白,郡主年幼,臣等理应多加关心,照顾。”
看见陛下示意自己下去,不敢多待,立刻退了出去。
等出来后,魏澜才发觉自己背后出的冷汗已经将衣服打湿。
他终于明白皇帝对叶诗音的宠爱不是虚的,小舅舅不在,自己行事还是太生涩了,魏澜如死里逃生一样说不出来一句话。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府了。
话说左琴月这里,好不容易逃离了魔爪,在房中又被人打晕,等醒来发现自己在荒郊野外。
是谁?左琴月充满了疑惑,若是叶诗音,不会对自己这么便宜,按她的性子,必要将自己好生羞辱一番。
可能在丞相府里把自己打晕,并放在荒郊野外的她属实是想不到还能有谁。
太阳已经下山,连余辉都不剩,天色也暗了下来,左诗音只能往前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家。
摸黑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亮光,左琴月不敢大意,放轻动作小心靠近。
看见一户人家,屋内点着蜡烛,她还嗅到了草药的清香,想来是山里采药人的住处。
一个姑娘家大半夜敲门,危险显然很大,正当她犹豫时,里面的门开了。
借着些许的光亮,左琴月透过大门的缝隙看见了出来人的模样。
这人……
身着粗衣麻布也难掩其出尘的气质。
男子似有察觉,微微转身,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投下一抹淡漠的目光。
让左琴月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