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有他自已的思想,他有他的思考,有他的选择,自然也能料想到自已当下的选择会让人如何评价,而他自已又应该如何正确的应对?
我相信这些早就不是他的心魔。也不可能会让他的心受影响,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而这些东西说出口我心里也能舒服轻松点。
他的电话在一两分钟后打过来,我依旧和之前一样把门关上反锁,尽量靠近窗户这头,接听。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是有人又搞事儿了吗?”
他开门见山的问。
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面前的窗台,一只脚落地,另外一只脚轻轻往后抬起,只把脚尖着地,看着窗外很平静的回。
“没什么大问题,我自已可以解决。就是,针对这句话想和你唠一唠。
你不忙吧?”
“嗯。现在还好,刚刚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出来吃点东西缓口气还得回去。”
“你在医院?”
“嗯。”
我心里轻轻跳了两下,嘴角翕合几次后人平静下来了。
“一切都还好吗?”我问他。
“就那样。”他说:“没大问题。”
我更放心了。
只要每一处都相对安然无恙,就不会让他分心,也不会让他突然受刺激。能让他安心放手在商场搏。
“那挺好。最近都待在贵阳吗?”
我又问。
“初步看能待几天。”
“嗯~~言归正传吧,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正面回应一下,你那天问我那句话,是不是听到我和她说的话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他这话出来我就已经知道答案。
我心里吁了一口气。这证明他还是有些在乎,心底是不舒服的。不然他就会直接回答我是或不是。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这个绕开。
我心头轻轻跳了跳。不舒服是真,但同样也说明是外人所言和事实不符,他再是个顶天立地、刀枪不入的男人,也会委屈不甘。
更何况那天“软饭男”三个字还是从我口中说出去的。
“王浩,我知道你并没有不在意。其实无所谓男人不男人,我说过的,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可以当你的树洞,你可以什么都和我说的。”
“没那么脆弱。”他说。我感觉他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声响。声音不大,但不好推断是什么,直到他在说话时好像有点儿飘抖,正好我又听到一声滑打火机的声音,那他刚刚是在点烟。
我心里似乎也好像被火烧了一下似的,有点烫。
“这不是脆弱。”我抓紧手机后盖,继续道:“王浩,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心里能舒服点。外人口中的你,世俗的条条框框,还有很多恶意的抨击,这些我都不想在乎。
可我们终究还是人,一个活在环境中的人,我们顶天了能保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但说一点儿都不受影响,这不可能。
王浩,我心疼你。就像你心疼我那样,我知道,这条路我知道你走的并不轻松,也不容易,可依旧被误解,我…我真的心疼你,我听到她们那么说你,比她们乱说我还难受。
所以我,我想和你说的是:王浩,我喜欢的人不是什么类型,也不是基于什么性格,更不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人觉得多少有点假惺惺,但,我说的是实话,王浩,我就喜欢你,没有类型,没有其他因素,就是你,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每个时期的你。
王浩,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除了他,我没有对第2个男人一次性说过这么多暧昧而真实的话,这里头还夹着很多次“喜欢”。我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迫切的期待着他回应。
可那边传来的是良久的沉默。我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我有些急。就在我准备再开口喊他催促他时,电话听筒中传来一道老太太的声音。
她说:“小伙子,你的烟和打火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