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将一杯酒喝完,酒杯离唇的一瞬间,喘了一口气,脸色涨红。
“公主。。。。。。这个酒,有点烈。”
他喝不醉,但身体不允许喝这样烈的酒。从前试过,胃烧。
“烈?比府上珍藏的烈,比你们楚疆的酒呢?”
他如实回答:“楚疆的酒以甜为主,没有这个酒辣。”
那含在眼眶中波动的泪光便是对他自己说出的话的最好证明。
姜扶桑好整以暇得手撑着头看着他,她喜欢看他被自己弄的眼尾发红、眼中含着泪的样子。
会让她想到那个人。。。。。。
那时他感染了疾病,经常咳嗽。她陪在他身边,瞧见他以拳抵唇,因咳嗽而眼中含泪,歉疚又脆弱地看着她,低声喊她“小桑”,下眼睑红红的,温柔又可怜至极。
她心中又难过又心疼。
后来离开了他,她以为自己会忘记。可随着年领越来越大,那一幕却总出现在她梦中,变成了无法言说的画面,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将她紧紧捆住,只有喘息。。。。。。
“公主?”
“公主?”
少年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来。
她恍惚了一下,看着他漂亮到雌雄莫辨的眉眼,鲜少有耐心的温柔问:“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吧,本公主没有听到。”
他摇摇头。
“不是奴,是二殿下。”
听到那三个字,她脸上的笑容几乎一瞬间消失。抬眸看向右手边落座的姜佑:“二皇子可有何话要对本公主讲?”
其实姜佑一直极隐晦地盯着她,只是她没有察觉。所以少年突然说这话,才令她怔住。
姜佑看她陡然变脸,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撕扯,痛得厉害。
越是痛,说出的话越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