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怎么能变化这么多?
“姜佑,你要是看不惯本公主可以直说,非要用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恶心本公主,不觉得膈应吗!”
他红了眼。
气到心像是被针扎,一下又一下令他无法呼吸:“姜扶桑,你说我在恶心你?”
“我爱你!”
有泪光在眼中闪动,语气带着一股狠劲儿:“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察觉,可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姜扶桑猛地将剑刃抵住他心口:“够了!本公主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他却握住了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将剑尖用力移开心脏,手像是毫无知觉。
鲜血顺着手掌心往外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是盛放的红梅。
脸因痛而苍白,神情病态扭曲。
“姜扶桑,只要你给我一点好脸色,我会比所有人对你都要忠诚。”
“十年我等了,从前也不觉得煎熬。只要你不要对任何人动心,再熬十年我也无妨。”
她被这淋漓的鲜血骇得后退了一步,宝剑握在手里发颤。
“出去,出去,滚出去!”
她用力指着殿门,心跳因鲜血的冲击而剧烈,愤怒又纠缠着恐惧。
“皇弟告退。”
姜佑拱手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出殿门,握住被剑锋割到深可见骨痛彻心扉的手,死死攥紧,手指陷进模糊的血肉里。
死死地抠着,像是感受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