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九很想用感情去定义他们,很想。
他哥把他的送出?去的东西,都保存地这么好,他应该特别高兴的。
他的确很高兴,高兴地、他都想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可他偏偏只?能姓喻!
他要他哥,他也要他哥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哥哥。
还要他哥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男人。
可喻舟夜的心,就和这些沉重的、毫无杂质的、冰冷的透明箱子一样,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足以让他把所有的玫瑰花都密封起来。
看?它们盛放,再悄然看?它们枯萎得漂亮,被冻结起来。
感情这两个字,框在喻舟夜的身上,都让他觉得呼吸里都是痛的。
他其实没?有那么了解喻舟夜,他哥很厉害,他哥想要隐藏的东西,他都有契机才能去发现?。
喻时九闷在自己双臂间笑?了下,他甚至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愚蠢,死过一次才发现?。
但?是有一点,他清楚万分?。
那就是喻舟夜是喻家?的家?主,他们有好的坏的旁支,里面有虎视眈眈迫于喻舟夜威严的董事会成员,有和父亲交好的老?一辈。
喻舟夜不是他的亲哥哥,却是喻家?的亲儿子。
他名正言顺,他身上背着已故的父母和家?族事业。
喻时九在手?臂上使劲蹭蹭,蹭得眼皮发红,又有点后悔,会被喻舟夜看?出?端倪。
他不能输,他要他哥。
望一眼将偌大的影音室填满一半的玫瑰花,喻舟夜都会把这些存下来,他怎么可能因为那些外力就往后退。
喻时九搓了搓胸口的位置,过了快十?分?钟,那阵疼痛还是心有余悸。
他走出?去,将房门关上,就像没?打开过一样。
然后关上休息室的厚重窗帘,屋子里一瞬间暗下来,他脱掉外衣躺进他哥午休的床上。
喻时九是不想睡的,也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没?想到鼻尖嗅到枕头和被褥里他哥身上特有的气息。
就往被子里钻了钻,脸颊栽在软枕里面,找到那股弥留地特别浅淡的木质香味,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哥的这两天一定经常睡这张床,他一定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