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埋尸体的时候,我挖完土就没有再插手了,那时候我仔细的看过四周的环境,根本就没有铁轨从这经过!
这节车厢始终都很安静,连个卖方便面冰红茶的都没有经过过。
当火车再度减速的时候,周岩拉开门出来,坐在我对面,直截了当的说:“风哥,如果一会儿还在停在久安,怎么办?”
虽然这也是我的想法,但被他这样说出来,我还是哆嗦了一下。
我又看了看窗外,这时候应该是夜里九点了,可外头的太阳依然斜在那里,而外头的景物也越来越熟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下一站肯定还是久安。
突然,我一把拉开包厢的门,大吼一声:“都起来!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除了丁义,所有人都惊醒了,迪迪猛的弹坐起来,还撞了脑袋。
我回头看了一眼周岩,他会意的去旁边的包厢叫人了,我抓住丁义用力的摇晃,丁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啊,什么,怎么了?着火了?”
我顾不上任何人的询问,只闷着头把那些零食和简单的行李归拢起来,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起来!起来!我们马上下车!”
丁义愣了一会儿才有点急眼了:“操!你抽风啊!下去干什么!要下去你下!有病!”
我唰一下拽开窗帘,耀目的光刺进来,我扑到丁义面前,咬牙切齿:“你他妈看看!现在几点了?天还没黑!这辆车根本就开不出去!赶紧给老子滚起来!”
大伙全呆住了,旋即又七手八脚的从铺上下来,很快就收拾好,一齐挤到了走廊上。
另一个包厢的人也出来了,我去敲了敲吴兴的包厢,门一下就开了,吴兴一脸阴沉的站着,嘴角似笑非笑。
车停下来,我们丁玲咣当的往外走,连车票也没换回来。
车门那还站着刚才那个列车员,他奇怪的看着我们,说:“刚上来为什么要下车?”
大伙一下就变得非常惊恐,我盯着列车员的眼睛,说:“你不认识我?”
他说:“什么意思?”
我说:“接下来这趟车要开到什么地方去?”
他说:“雅木啊。”
突然,又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跑上车,还是三三两两的拎着行李,钻进车厢后才往硬卧的方向挪过去。
我认不清这几个人的脸,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刚才靠站上来的那些人。
列车员的语气又不太好了:“你们到底是上车还是下车?马上要关门了!”
我气急败坏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外一甩,冲那个列车员吼:“操你妈的!早就过了两分钟了!这车停了两次久安!你在拿老子当傻逼吗?”
令我意外的是,这次列车员并没有发火,他甚至连话也没说,就转身上车关了门。
我看见他站在里面,直勾勾的盯着我。
迪迪好像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声喊:“什么啊?我花了几千块钱,就绕着久安转了几个圈?”
赵悦四处看了看,哆哆嗦嗦的说:“不是转了几个圈……你们看,那个钟,上头显示现在还是四点半!”
我站在原地,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我不应该发火的,就算我蹦起来也无济于事,我们始终被某种神秘的东西玩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