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席近距离的看着霍真,看着她满脸劫后余生的狂喜,当中浓重的爱恋不加掩饰,好似她爱了他很多年,爱得能要了她的命。
霍景席没有动,倒是他身后的童真上前一把将她推开,“还要假惺惺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你阿席怎么会遭受这些?”
童真控制不住冲她怒吼,“那天在啄木鸟码头自己做过的事情都选择性忘记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害都是可以抹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你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童真这一番话让霍真本就苍白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霍景席仍旧没有什么动静,目光有些浅淡的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晦暗的看着地上的霍真。霍真缓缓抬头看向霍景席,突地,她露出一抹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气祈求,“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不管是什么,
我只希望,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霍景席看了她很久,目光如电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判断她说这些话的真假,半晌,他轻轻开口,“离婚就行。”
霍真闭上眼睛,“除了这件。”
“呵。”霍景席呵出冷笑,他刚准备再说什么时,就听她又道,“离婚可以。”
因为霍真闭着眼睛,所以那一瞬间,她并没有看到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瞳孔中骤然掠过的磅礴戾气。
下一刹,霍真又道,“在我死时。”
她这句话是认真的,但霍景席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想也没想,甩袖走了。
童真连忙跟上去,越过霍真时,冷冷道,“你真卑鄙。”
霍真没有吭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霍景席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她没有说谎啊,在她死的时候,她就和他离婚,从此,不再束缚他,让他可以安然的、轻松的、没有任何负担的继续活下去。
她突然有些想笑,笑着笑着五脏又开始疼了,她连忙躲进洗手间里……
……
关于公良娇的事情,公良墨那莫名其妙的态度让练歌羽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找她给公良娇报仇什么的,更没有责骂过她,甚至当晚还压着她来了好一场缠绵云雨。
所以,他到底是怪还是不怪她的呢?
如果不怪,又为什么要问那句话?
几个意思?
没想明白的练歌羽最后直接将这事抛之脑后,反正她已经将他打了,他想怎样他又不说,那算了。
她也不管了。
不过公良墨对公良娇的态度与练歌羽心中所想差不多。从公良墨的角度看,她将他未婚妻打了,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和她更加缠绵,这证明,他对公良娇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婚约也是公良老爷子订下的,若是没有老爷子这一
出,只怕到练歌羽找到公良墨的时候,这人还是单身一枚。
想到此,练歌羽心中就有几分开心了,就算从秦宿变成公良墨,他也果然注定是她的!
相比练歌羽的安然,公良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将某个小女人折腾到累得昏睡过去后,男人抱着她进浴室清洗完身子才又将她抱上床,小女人非常自觉的滚进他怀里。
公良墨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睡颜,有那么几个瞬间真的很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