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辉也看到了,立即拉住欲里窜的妹妹:“你不想活了!这个样子往上凑!你不怕被娘打的皮开肉绽!”
端木徳淑不走,拉着哥哥欲往里走:“不会认出来的,走吧,都遇到了,怎么能不打声招呼!”
端木德辉傻了才信她:“认不出来才怪,他可是徐子智,你就是真换了一张皮他也未必认不出来,快走!快走!”
端木徳淑抱住楼梯不走!她要上去要上去!“认出来又怎样!”正好让他道歉,都把她胳膊拧疼了:“你可是他大舅子!他以后见了你,也是要叫声哥的。”
端木德辉立即抱住她的腰,就要往外扯,叫哥!?呵呵!他可不敢想!“走吧你!”他脑子生锈了,才带着这幅样子的小仙挑战徐子智的分辨力。
“我不要!不要——”
眼看端木德辉就要把人拉走,楼梯上方突然传来一道清凉至极的声音:“端木二哥。”
端木德辉一个激灵,冤家路窄,急忙一本正经的放下手边的人,理出三分做人大舅子的风度,刷的打开手里的折扇:“子……贤……徐少也在啊。”
端木徳淑悄悄的拽展衣衫,羞涩的躲在二哥身后,‘怯怯的’开口:“徐少……”他声音真好听,听多了,觉得夏天都不难熬了,长的也好看,端木徳淑不禁红了脸,垂头盯着脚尖,瞧瞧用上面人看不见的右手戳着老哥的被,让他赶紧上去一起坐坐!赶紧的!
徐知乎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徐家二老养的真不仔细:“若是端木二哥不嫌弃,一起喝杯茶?”
“不了,我——啊,有点事,有点……”
端木徳淑急忙跳出来开口:“我们没事,没事,本来有点事,但遇到徐少就没事了,没事了。”说完又觉得太急,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缩二哥身后扭扭捏捏去了。
端木德辉瞪小妹一眼!想见是不是!以后徐家要退婚,你别哭着喊着不同意!
走你的!
徐知乎转身向雅间走去!
端木徳淑急忙跟上。
辞诡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有数,未来的少夫人,似乎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就是跟夫人好似不太一样,是不是太不稳重了?
端木徳淑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三步外的背影,他正和二哥说着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甜。
他今日还是穿了青了,腰间的玉佩和他一样好看,当他走过靠窗的位置时,身上看似单调的青,便在在光线下折射出复杂的纹路,下一刻又随着光影不同,消失不见,再细细盯,那些烛光剪影像海里的浪花,起起伏伏,煞是好看。
端木徳淑看清其中一个图形是简笔竹时,脸色通红,他腰……腰……原里他刚刚一直盯着他腰看了……
端木徳淑顿时脸色更红,但一开始没注意不要紧,一注意到了,便忍不住要一看再看,他走路姿势好严整,腰部仿若不动一般,带动的衣衫幅度也好小,还有他腰身好高,耶——好像真的很高耶,她是微微低头就看到了。
徐知乎猛然停住脚步!如!芒!在!背!
“怎——”
“啊!”端木徳淑一头撞到他背上!骤疼之下皱起来的眉!想到前面的人是谁时,顿时喜上心头,面上却矜持不已,不等任何人反应,快速下伸手快速帖上他的背,用比刚才伸手慢十倍的速度,轻轻一推,手掌按压在他背上,‘从容’离开,人也站定。
整个动作坐下来,一气呵成!觉无私心,神色如常,声音如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
徐知乎背上顿时犹如火烧一般,被她碰过的地方,像有无数蚂蚁再爬,又像淋了热油,还烈日下灼烤,僵硬的一动不动,神色却一如往常。
端木德辉早已冲过去,对妹妹的额头嘘寒问暖:“怎么样?撞疼了没有?肿没肿?”
哎呀!她现在是男子汉,让人看到一位她娘娘腔呢!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不分场合,笨死了:“我没事。”身侧的手掌酥麻不已,她刚刚……刚刚……他背好硬,额头也很疼,很疼的!
端木德辉碰了她额头一下。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要抽口冷气,瞬间从手掌的酥痒中回过神,自己的额头更疼了,明明看着很软的又韧,像外面无害的垂柳一样,怎么这么硬,看着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没事,都说了没事了。”走啦,在走廊上杵着挡路!
徐知乎撑着颜面从陌生的焦灼中挣开一道缝隙,看着端木德辉旁若无人的揉着她额头,还不顾‘廉耻’的要上前吹!
徐知乎顿时不悦,就算是亲妹妹,男女授受不亲,他们端木府京中贵胄、名门望族,更是七岁不同席,端木德辉有没有一点名家公子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