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和泰医赶紧跑过来,掰嘴的掰嘴,掐下巴的掐下巴。
平时吃饭的时候,我就喜欢啃骨头,甚至还咬骨头解闷,今天终于发挥了优势。
他们冲到我跟前刚刚动手,只听到嘎嘣一声,护士最后一节小手指掉到了我嘴里。
想到蜈蚣人的动作,我试图学着他的做法,想把那一小节断指吞下去。
可怎奈,满嘴的血腥味儿让我反胃,不由自主地张了一下嘴。
泰国医生眼疾手快,从器材台上找到一把手术钳塞到我嘴里,别住,把断指掏了出来!
“快点,上手术台,先把你的断指接上!”
泰国医生吩咐着护士。
护士疼得面部扭曲,但是还不忘冲着我喊:
“医生,把这个家伙的牙齿敲掉,省了一会儿还要拔!”
医生什么也没说,冲着园区护士笑了笑,然后转头冲着助手说了句泰语:
“??????????????????????,?????????????????????!”
助手慢慢逼近,还以为她真要活生生要敲我牙齿,没想到她手里拿着一个针管走了过来。
走到吊瓶支架旁,她熟练的打一小瓶药水进去,然后迅速离开。
她这是在打麻醉,避免我伤人。
没有特殊情况,五分钟后就会沉沉睡去,等睁眼时,就已经变成了残忍玩具,蜈蚣人。
大脑一片空白,恐惧的深渊慢慢朝我袭来。
可慢慢的,恐惧却消失,全身有一种无比放松。
就像搬了一天砖,累得贼死,一下躺到了席梦思上。
或是像刚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男女床上运动,不但平静,甚至有些愉悦。
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手术室阴森森的光竟然柔和起来,一点也不可怕。
尤其那个断指护士,看到她凶狠地目光,我没有快意,更没有恨。
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怎么也激不起怒火。
过去了许久,医生做完护士的接指手术,然后走到我面前,眼角露出了鱼尾纹:
“你好,感觉怎么样?”
医生汉语不错。
“还行,很好!”
也不知道是医生的微笑,还是熟练的汉语,竟然让我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