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便已经离他甚远。
避人千里之外,“你别碰我。”
屋中的气息猛地冷了下来。
容珩手中空了,他哑然,“嫌我脏?”
他冷笑,“那你跟我又算什么?"
她也未曾婚嫁,她也跟他有过纠缠。
还不止一次。
或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直白,或许是他的情绪似弓弦紧绷,鸣栖稍有一瞬间的迟疑。
“太子殿下,是我先求你的不假,但我说过那晚以后就当互不相识,也是你不肯罢休,我一个普通人,难道还能逃得过太子你的控制不成。”
她倒是惯会颠倒是非。
容珩:“鸣栖,你弄清楚,最先接近我、试图从我身上得利的人是你。"
“要划清界限的人是你,我给过你机会离开,温泉池主动投怀的人还是你。”
“你的态度若即若离”
想利用就利用,想扔开就扔开。
男人的语调冷嗤:“将我玩弄于鼓掌,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容珩这等温润如水的长相,无论何时看都自带三分柔和,但现在却染上了几分春寒料峭,充斥危险。
他倒先委屈上了?
鸣栖说得有理有据,并没有被容珩牵制,“从前你我之间没有其他人。"
“但现在,你要迎娶侧妃,我不想也不愿意再继续。”
他是太子,未来成婚后的女人只多不少。
贪图和她这等偷情的刺激
她是刻意引诱,又欲擒故纵,她什么好人,他难道就是?
彼此彼此罢了。
“哦,我可以理解成,太子殿下,你是跟王女有了肌肤之亲不假,但只是一时的冲动。”
“你贪图我,跟王女成婚,又舍不得我。”
“我以往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你是这么纵情的人?”
容珩清润的眼睛,逐渐平添几分荒唐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鸣栖移开了目光,算是默认。
回应她的便是无穷尽的沉默。
他已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