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隽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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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村民们络绎的过来帮忙。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甚至连栅栏门上昨儿晚上最后一个帮忙的村民走的时候身上不小心被扯下的线条还在,可村民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家……那个大狗呢?”终于有人问了。
张老丈儿子笑了笑,“狗是那位修士的,今儿晨那位修士已经走了!”
“哦!”
更多的村民听到了,“老丈生前和那位修士莫逆,就是走也要告诉我们一声!”
“是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听见?”
张老丈儿子笑了笑,“那位修士就是知道才不想搅扰诸位,而且过阵子我们也要搬了……”
“什么,你要搬?”
“……”
村民们讶然,即便明知道这个时候问及这些不合适,也忍不住多嘴问了起来。
张老丈儿子一一的应着,话语中也有意无意问了他们昨儿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之类,只是众位村民的回答都是差不多——一夜到天亮。甚至还有说原来也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可昨儿晚上还真是睡的踏实。
张老丈儿子神色不变,心底却只如惊涛骇浪。
……昨儿晚上虽然那位恒修士几下就打晕了那些人,可当时方管事的那一声惨叫直到现在他还犹如在耳。可村中众人竟没有人察觉!!
张老丈儿子不自觉的扭头看向自己爹爹的灵柩。
巨大的“奠”字当中,四周五行为聚。
厚实的棺木停在当中。
寒风掠过,带起飘忽风动。
张老丈儿子看着,脸上神色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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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萧索。
了无人烟的山下小路。
一辆四轮马车孤寂行走在当中。
驾车的正是恒隽。
车厢角落,六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家伙摞在一起,车马颠簸,那几个人丁点儿声音都没有传出来,显然还没有清醒。
车厢正中,余浩安稳的蹲坐在内。
马车车帘微扬,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银色的光亮在日头下,隐隐透着幽蓝的亮泽。
“师尊,要慢些吗?”前面驾车的恒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