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了无数次,放弃自尊,放弃孩子,放弃朋友……跳到寒冷的河水中,向他靠近,却只是呛一肚子冷水。
梁振东还是远远站在那里,手里牵着红线,无望看她。
这场婚姻是她要的。
不是他。
所以。
他杜明歌做过的那些疯狂举动,从来也没为她做过。
如果不是杜明歌。
那么,也许。
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吧……
她,刚好出现罢了。
欢爱后更多无奈伤心,梁振东觉得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时候。
夫妻俩只要还躺在一张床上,那么什么问题都不算问题。
离婚?扯淡!
他睡得极好,青渊默默流了一夜眼泪。
梁振东走后,被里的温度被带走一半。青渊越睡越冷,胃里凉飕飕。在浴室干呕好一阵。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体,呆呆摸着温暖的小腹,胆战心惊拿起柜里的验孕棒。
屋外一片雪白,原来昨夜下了大雪。今年的初雪,远远山脊上银亮亮的发光,可以想像挂满了冰挂子的山林多么美丽。
青渊抿着嘴在窗边凝视好一会,才如往常一般梳洗打扮。
抬手看表,九点。
青渊给脸上刷上淡淡的腮红,希望看起来气色好一点。
确实,好了一些。
她从衣帽间拿出件外套,提起包包下楼。
走到楼梯转角,她的腿抬在半空停了会。
一楼大厅,有个男人正举着高高报纸。他也发觉青渊,便从报纸后探出头来。朝她憨厚的笑:“青渊!”
“张叔?”青渊扶住楼梯雕花扶手,慢慢往下走,挤出微笑,“张叔,你怎么来了?”
张叔笑着把报纸叠好,整齐放在桌子上。
“是振东打电话叫我来的,昨晚下了一夜大雪,道路结冰,怕你开车危险。”
青渊微微扯起嘴角,幽怨深恨。
“张叔,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哎呀,青渊,我来都来了。”张叔拿起搁在衣帽架上的帽子,固执要求:“这不比市区,没人除雪,路上真滑得不得了。我就这样回去,你沈姨也不会放过我啊!”
青渊一声不吭,张叔还以为她在小气梁振东为何不亲自送她,忙急着为梁振东解释:“青渊你别生振东的气,他忙,一大早就出门了。你看今天的报纸,“宏盛”做大型活动,寻找最有才的超市阿姨和创意,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