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前,祁笙从卡尔庄园出来受了枪伤,他临时被范棋威胁去德国给祁笙看病。
枪伤当然不需要他去治疗,德国不缺医生。
主要让他去治祁笙脑子,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范棋的焦躁与急促,好像他慢一步,祁笙狂犬病就要爆发了似的。
等他慢慢悠悠赶过去之后,看到祁笙那个精神状态,真的。。。被吓到腿软。
乍一看挺正常,安静的坐在床头,脸色苍白,衬得精致的五官格外乖巧。
但这种错觉只是在他垂眼游神的时候,当他掀眼望向你时,猩红的眼底带着疯狂压抑的目光,仿佛空气都在扭曲,逼得人喘不出气。
忒吓人。
精神状态明显很不对劲。
池渊给他疏导心理问题,他也不配合治疗了,一整个破罐子破摔。
池渊暴躁的想骂人,但一整个随行的人员一个比一个安分,个个长得高大威猛,一脸凶相的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在祁笙门前说话都不敢大声。
都怕这个变态。
他想骂人都找不到理由给他发挥。
至于骂祁笙,那几天祁笙不对劲,说真的,他也没敢骂他。
事情经过他也跟范棋打听清楚了,是祁笙先找茬害的长宇叶总受伤,然后祁笙被周小姐故意报复。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池渊和范棋两人蹲在大门口,烦躁的抽着烟,两个各有各的崩溃。
最后,池渊扔了烟头骂道:“真够贱的。”
范棋吐了口烟,狠狠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呵呵。”
身后传来凉如骨髓的冷声,是谁的声音不言而喻。
池渊和范棋瞬间僵着身体都没敢回头看。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