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已经挖好了几个大坑,每个坑前都有士兵守着。
“很奇怪。”唐念看着眼前这一幕,呢喃道。
她扭头望向楼穆。
楼穆的侧脸在火把的光影下,晦暗不明。
一时让唐念看呆了。
“怎么了?”
被唐念毫不掩饰地盯着,楼穆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目不斜视,传音道。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楼穆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坑是旧的,堆着的土却是新的,这几个坑也太浅了,旁边也没有别的坟包,就像是特地做给我们看的。”
唐念也附和道:“而且我记得颍州城这儿的风俗是,不管身体是否完整,只要经了缝尸匠的手,就得火葬,这几人身上明显有缝线的痕迹,不应该土葬啊。”
听着林振铭高昂的声音和哀悼,唐念竟是觉得有些犯困。
在军营里看完一出好戏,两人也回到客栈。
一进房间,唐念就停在了门口。
“果然是不放心我们,又来搜过了。”
虽然来的人很小心,翻过的东西也都放回了原处。
可摆放的一点细微差别,在唐念这儿,一眼就能看出。
楼穆坐到桌前,把先前唐念倒出的茶水倒回到茶壶里。
可惜了这壶好茶。
“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慢慢恢复了实力的唐念,也不用和普通人一样,每天必须要睡觉。
不过,如果没有别的事,对于她来说,睡觉也是种很好的消遣方式。
此刻,唐念正伸出手向楼穆讨要针法。
为什么不把针法图直接带回来呢?
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竟然是把针法刻在木头上的。
林振铭又很有可能和那男人是一伙的,如此,木板的目标就太大了,会打草惊蛇。
唐念双手举起宣纸,对着烛光,端详了许久,愁眉苦脸地把它放到桌上。
“看着很熟悉,怎么都记不起叫什么。”
楼穆也有同样的感觉。
既是想不出,唐念决定先放一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脑子里蹦跶出来了。
“我忘了问你,季舒鹤怎么没跟过来?”